巫二壯一身大喊,很快,一群村民就圍了上來。
苗疆人有個特點,特別團結,尤其是一個村子的人,就好像用繩子綁在一起。
一人振臂高呼,群起響應。
巫二壯很快點名孟山河的身份,黑蠱村的村民們頓時炸了鍋。
孟山河在黑蠱門,絕對算得上頭號公敵,許多人提到他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更別說他本人就站在這兒。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
李清妍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貼近林寒,和林寒靠得近,她才有安全感。
孟山河真被嚇到了,他知道他在黑蠱門不受待見,萬萬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那些村民的眼睛都紅了,就好像一頭頭嗜血的野獸,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
林寒依舊緊緊抓著刀刃,哪怕巫二壯再怎麼用力,也抽不出來。
巫二壯當然知道林寒是高手,冷聲道:“你快放手!我警告你,在魔都,你能佔點便宜,可這兒是南疆,是我們黑蠱門的地盤!
就算你是一條過江龍,到了這兒,也得給我乖乖盤著!
否則,我們黑蠱門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巫二壯話音一落,那些村民們立刻響應,啥砍柴刀鋤頭什麼的都舉起來,看林寒的眼神,彷彿在看不共戴天的仇敵。
林寒淡定無比,語氣十分隨意,道:“我說了,你們揍他一頓,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你們想殺我,我決不允許。
不服氣的話,你們可以一起上,看在你們門主的面子上,我最多隻會打斷你們的手腳,不會要你們的命。”
林寒說話間,手指微微一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那把彎刀直接被掰斷。
不但如此,林寒手指夾著的殘刀很快變得通紅,然後變成鐵水,灑落在地。
如此可怕的手段,原本還叫囂著要衝上來拼命的黑蠱門村民們一個個停下動作,一臉震驚地看著林寒。
巫二壯也不敢造次,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帶長線的竹筒,對著天空,拉動長線。
只聽嗖的一聲,一道紅光衝向天空,炸出一朵大煙花。
很明顯,巫二壯在發訊號叫人。
很快,十幾名實力相當於道嬰境的黑蠱門強者衝過來,齊刷刷擋在林寒他們面前。
讓林寒訝異的是,這十幾人竟然清一色的女人,穿著比較暴露,近乎坦胸漏乳。
為首之人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少婦,巫二壯看到她,立刻上前行禮,道:“七長老,那傢伙就是上次害我們報仇失敗的罪魁禍首。
今日,他竟然帶孟山河這個死雜種來鬧事,看來是想找回場子。
七長老,絕對不能放過他,必須讓他死在這兒!”
七長老聞言,秀眉微蹙,眼神冰冷,殺機浮現。
她死死盯著林寒,語氣冷如寒冰:“你就是那個林寒?天機子的弟子,為孟家出頭的狗東西?”
林寒無語至極,這些人天天不刷牙?怎麼出口就是汙言穢語?
什麼死雜種,什麼狗東西,一個個嘴巴欠抽?
林寒怒氣翻騰,以他的脾氣,這些小卡拉米早就應該灰飛煙滅。
可他現在卻不能發作,畢竟他此次上門不是打架,而是來找人的。
他強忍著怒火,沉聲道:“人人都說南疆人熱情好客,沒想到都是假的。
我們千里迢迢來你們黑蠱門,你們不熱情待客就算了,竟然還口出汙言穢語,隨意動手打人,簡直給南疆丟臉,讓你們先人蒙羞!”
林寒說話擲地有聲,巫二壯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待客?你們幾人,也算是我們黑蠱門的客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朋友來了有酒,敵人來了,只有我們的刀,我們的殺人蠱!”
巫二壯惡聲惡氣,給人的感覺,好像林寒他們刨了他的祖墳似的。
林寒不慌不忙,冷笑道:“真特麼可笑!孟家與黑蠱門的恩怨,早在上次就一筆勾銷。
既然恩怨盡消,又哪來的仇恨?至於我和你們黑蠱門,又有什麼仇怨?
倒是你們,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出手,甚至想要我們的命,理虧是你們,不是我們!”
“臭小子,你……”
“行了,二壯,打嘴仗,你打不過他,退到一邊去吧。”
七長老打斷巫二壯的話,巫二壯還算聽話,乖乖退到一邊。
七長老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