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的情緒十分激動，幾乎是聲嘶力竭般吼出這番話。
天機子的眼眶一下子溼潤了，他走上前，想抱一抱林寒，手臂卻從林寒身上穿過。
這也正常，畢竟他現在只是個虛影。
“臭小子，老子這輩子沒怎麼哭過，都快被你整哭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的修為沒達到破劫境前，千萬不要去，你必須發誓！”
天機子一臉認真地看著林寒，林寒嗯了一聲，發完誓。
天機子這才十分認真道：“我去的地方是一個極兇之地，名叫寂滅戰場！這地方到處充斥危險，修為低於破劫境，進去等同於送死……
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聽說過這地方？這也正常，寂滅戰場的確兇名遠播，若不是大限將至，我也不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天機子的語氣充滿了無奈，林寒已經震驚得瞪大眼睛。
尼瑪，竟然是那個鬼地方，講真，他都沒往那個方向想。
林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道：“老頭，如果你現在真在寂滅戰場，那你是不是看到，空中有個黑色的月亮？”
“咦？你怎麼知道？沒去過寂滅戰場的人，應該不可能知道才對……臥槽，難道你進來過，然後透過天地橋的考驗，出去了？”
天機子立刻反應過來，得出一個讓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結論。
原因無他，寂滅戰場實在太可怕，沒有破劫境的實力，進來等於送死。
而林寒，肯定達不到那個條件，更別說以如此弱渣的實力離開寂滅戰場了。
林寒嘆了一口氣，道：“我機緣巧合下進去過，不過，我不是透過天地橋，而是那輪黑月。
我在寂滅戰場遇到兩具骷髏，一具斷了腿，一具斷了手，他們還說，他們是您的故友……”
林寒將寂滅戰場發生的事簡單和天機子說了一遍，天機子越聽越驚訝，打死他都想不到，林寒竟然在實力微弱時，在寂滅戰場得到那麼多好處。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聽到你說，你在寂滅戰場，我的反應才會這樣。
你要是想出來，完全可以和我學，進入那輪黑月，然後劈開一道裂縫，就能離開，並且進入聖域了。”
林寒說得輕描淡寫，天機子的臉色卻怪異得很，沉默許久，開口道：“傻小子，你說得倒簡單，實施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為師算是想清楚了，你之所以能從寂滅戰場離開，八成是因為你手裡那把斬道刀。
斬道刀在巔峰時刻，等級極高，甚至為師都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強。
你之前那次，八成是激發了斬道刀的最強威能，這才一記劈開一條通道，離開寂滅戰場。
唉，為師現在的處境有些艱難，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哪還敢冒那麼大的險？”
“那你乖乖等我過去！我去那兒後，再帶你一起去闖關。我的斬道刀比起之前更厲害，開啟一條通道，帶你離開，還不輕而易舉？
不說這個了，你快和我說說，這個女人是誰？我該怎麼救她？我救完她，立刻去救你！”
林寒著急萬分，天機子反而沉默下來，一聲不吭許久。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千年寒冰中安眠的女人，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裡面冰凍的，是你的母親。”
天機子一句話差點把林寒嗆死，林寒的臉幾乎僵硬，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她她她是我媽？你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會是我媽？她不是永恆仙宗那個聖女嗎？你的老相好，不是嗎？
照你這麼說，那你豈不是成我爹了？老頭，你別刺激我好不好？我心臟不好，受不了太大刺激！”
林寒有些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天機子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傻小子，你要是我兒子，我又何必隱瞞這麼久。
這件事說起來特別複雜，以至於我到現在都沒弄懂，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甚至都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林寒的臉都黑了，天機子在說啥？繞口令？
這老頭，比他還語無倫次啊！
沒等他發問，天機子又嘆了一口氣，道：“林寒啊，你別說話，認真聽我說。
你的母親，名叫神樂薇，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據說來自一個更強大的修煉世界，那個世界，控制著我們這個世界。
她的實力很強，但卻因為穿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