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月,趙四公子有官職在身,不可長期擅離職守,趙將軍不得已,將趙四公子放了出去。
趙四公子揹著行囊一出門,便見雲二公子在門口等候他。
他瞧瞧自己的生父,又瞧瞧雲二公子,而後衝著生父磕了三個響頭:“全數是兒的不是,兒與阿研乃是兩情相悅,望父親成全。”
雲二公子亦一併跪了下來,朝趙將軍磕頭請求諒解。
趙將軍位高權重,向著他磕過頭的人數不勝數,但這倆個孩子實在教他為難。
他欲要將這倆個不成器的東西罵上一通,但最終只是低嘆一聲:“你們走罷,路上小心些。”
趙四公子心知父親已默許了他與雲二公子之事,又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謝過父親:“父親,多謝成全,你定要保重,兒得了空,便回京探望你。”
雲二公子為趙四公子拂去沾染在衣物上的塵埃,方才道:“多謝世伯,世伯,我會好好待子恆的。”
從這語氣瞧來,自己的兒子莫不是在下面的那一個?趙將軍氣不打一處來,但他既已應允倆人了,便也無從反悔,牙癢癢地剜了雲二公子一眼,隨即大步離去了。
趙四公子深深地望了眼父親的背影,便同雲二公子上了馬車去。
倆人在馬車上接吻,良久,趙四公子喘息著道:“阿研,我不後悔。”
雲二公子輕啄了下趙四公子溼潤的唇瓣,承諾道:“自此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與你同去。”
趙四公子失笑:“哪裡有甚麼刀山火海?”
雲二公子狹促地道:“你便是刀山,你便是火海,在你身上,我每每欲仙欲死。”
聽雲二公子講葷話,趙四公子笑道:“你小時候老實得緊,我欺負於你,你卻從不還手,怎地現下成了這副模樣,莫不是我瞧走了眼?”
雲二公子笑著答道:“你確實瞧走眼了,我一早便看上了你,早已盤算好要欺負回去了。”
趙四公子莞爾道:“你是預謀已久,我亦是處心積慮。”
雲二公子將趙四公子擁入懷中:“你既然覬覦我十餘年之久,今夜可不許喊累。”
趙四公子面頰微燙,反唇相譏:“你且拿出本事來,勿要讓我不得滿足。”
“我定會滿足你。”雲二公子在趙四公子耳根吐了口熱氣,“我近日又蒐羅了些春宮圖,好好研習了一番。”
趙四公子的臉皮不比雲二公子,實在說不過他,便索性用唇將他的唇堵住了。
倆人抵達縣衙時,暮色四合,用過膳,沐浴過後,便一同上了床榻歇息了。
倆人年二十五,此地發生饑荒,趙四公子足不點地,調運糧食,救濟災民,其後,更是收留了五個資質上佳的孤兒。
雲二公子開了醫館,平素空暇時,便教這五個孤兒唸書。
一日,他指著趙四公子道:“喚師母。”
五個孤兒年紀尚小,聲音嬌嫩:“師母好。”
趙四公子一怔,肅然道:“本官乃是此地的縣令,而你們那先生則是我的夫人,你們應當喚他趙夫人。”
五個孤兒面面相覷,便又朝著雲二公子道:“趙夫人好。”
雲二公子倒也不介意,當夜,更是與趙四公子道:“大人,你何日迎夫人我進門?”
趙四公子隔日便尋了人來,要為雲二公子做了一身嫁衣。
過了一月,嫁衣趕製好了,趙四公子拉著雲二公子拜過天地,飲過合巹酒,便被雲二公子打橫抱回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