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閒功夫,何不用來唸書?”
趙四公子不服,有一回找了一尾水蛇來,這水蛇無毒,黑乎乎的,滑膩萬分,他料定雲二公子定會被活活嚇哭。
但那雲二公子卻是捉住了在自己背後衣衫遊走的水蛇,側首問面有驚色的先生:“先生,這水蛇可能入藥?”
先生不懂藥理,搖首道:“吾亦不知。”
散了課,雲二公子便纏著雲丞相,要雲丞相請一大夫來,教授他歧黃之術。
雲丞相頗為開明,全然不覺得愛子去那習歧黃之術辱沒了自己的名聲,當即命人去請了京中名醫來。
雲二公子自此痴迷於歧黃之術,荒廢了學業,被趙四公子拉著才勉強去考了科舉。
倆人年十七,趙四公子得了探花,雲二公子為二甲十五。
趙四公子被封為九品知縣,雲二公子則辭了官職,繼續研究他的草藥。
倆人年十九,趙四公子患了重疾,雲二公子不遠千里,趕去醫治。
費了九個晝夜,雲二公子好容易才將趙四公子醫好。
趙四公子大病初癒,面白如紙,倚靠在枕上,向著雲二公子道:“阿研,你要我如何報答?”
雲二公子思索半晌,面色微紅,顫聲道:“讓我吻一下可好?”
趙四公子撲哧笑道:“你要吻哪裡?”
雲二公子忐忑地道:“無論我吻哪裡,你都會應下麼?”
趙四公子頷首:“無論你吻哪裡,我都會應下。”
雲二公子得了承諾,便毫不猶豫地俯下首去,吻住了趙四公子的唇瓣。
趙四公子方才飲罷一碗湯藥,一雙唇尚且殘留著藥汁,苦澀得很,但於雲二公子而言,卻是甜若蜜糖。
趙四公子怔了怔,略略推開雲二公子,吃驚地道:“阿研,你是認真的麼?抑或只是戲耍於我?”
“我戲耍於你作甚麼?”雲二公子凝望著趙四公子的雙目道,“子恆,我心悅於你。”
“嗯……”趙四公子應了一聲,良久,抬首道,“我為人小氣,你如若與我定下終身,我便不會允許你再娶妻納妾,你自然也不會有兒女繞膝的一日。”
雲二公子笑道:“我更為小氣,你我如若定下終身,我非但不會允許你娶妻納妾,連青樓楚館我都不會允許你踏足。”
趙四公子垂下首去,低聲道:“你容我考慮幾日罷。”
日復一日,雲二公子每一日都催著趙四公子要回復,但趙四公子卻總是左顧右而言它。
又一年,倆人及冠,行過冠禮,雲二公子拉著趙四公子去房中飲酒,飲過酒,他便藉機將趙四公子壓在牆上親吻,一雙手甚至探入了趙四公子衣襟內,細細摩挲。
趙四公子以醺紅的眼尾掃了雲二公子一眼,便伸手勾住了雲二公子的後頸,承受著炙熱的吻。
吻著吻著,倆人便亂了氣息,衣衫亦是凌亂不堪。
藉著酒勁,倆人剝光了對方的衣物,抱在了一處,但因不知該如何行事,到底未成就好事。
次日醒來時,倆人乍然見得自己腰腹、腿間附有濁物,俱是面紅耳赤。
及冠禮不過三日,趙四公子又啟程返回他所管轄的北方小縣去了,徒留雲二公子一人飽嘗相思。
未及一月,雲二公子便熬不住了,要了馬車,千里迢迢地趕去見趙四公子。
趙四公子正在批閱公文,見得風塵僕僕的雲二公子也不招呼,自顧自地繼續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