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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時候是慢條斯理的,這說明酆如歸此次的癮並不厲害。

姜無岐雙手覆在酆如歸清瘦的背脊上,溫柔地輕撫著,又縱容地道:“多吸食些也無妨。”

酆如歸的舌尖甚為柔軟,掃過傷口,卻激酥麻,被酆如歸以唇瓣吸吮後,那酥麻愈烈,使得姜無岐不禁微微恍神,輕撫著酆如歸背脊的雙手亦是陡然一滯。

姜無岐凝了凝神,繼續輕撫酆如歸的背脊。

酆如歸覺察到姜無岐有須臾停滯,以為自己弄疼姜無岐了,便放過了那被他舔舐、吸允得紅腫不堪的傷口,直起身子來,向著姜無岐歉然地道:“你可是疼了?”

姜無岐搖首笑道:“貧道並不覺得疼,你若覺不夠,便再吸食一些罷。”

“我已足夠了。”酆如歸與姜無岐四目相接,心臟猝然一緊,他俯下身來,將面頰貼在姜無岐心口,迷惑地低喃道,“我何以會平白無故地發夢,且足有兩回?”

姜無岐柔聲問道:“這一回,你夢見了甚麼?”

自己為何會夢見姜無岐向自己表白?定是由於自己對姜無岐懷有心思之故,酆如歸不願將自己的心意暴露於姜無岐面前,便將此事隱去了,道:“我夢見你全身上下被利爪洞穿,血肉模糊,我想救你卻不得,不久,你在我眼前斷了氣,你斷氣後,我將你抱得緊了,竟是生生將你自腰身處折成了兩截。而後,我忽覺有甚麼濺在了我面上,一看卻是有一隻利爪刺入了你的眉心,攪弄著你的腦漿與腦子,濺到我面上的居然是你的腦漿,我將這利爪從你眉心拔出,又一指一指地撕扯下來,踩成了肉泥,後來,我便覆在你的屍身上,闔上了眼去。”

聞言,姜無岐思忖良久,才分析道:“你上回發夢是倒於葎草叢後,你這回發夢是過分催動內息,吐出了一口血後,兩者的相同之處在於你皆受了傷,失了血,但你原先縱然是受了傷,失了血,也不曾毫無預兆地失去神志,陷入噩夢,那麼應是有一引子做了催化,促使你發了噩夢,至於這引子是人或是物,又或是旁的甚麼活物尚不可知。你這兩回噩夢,第一回是貧道棄你於不顧,有一吊睛白虎要吃你,你好容易剝開了吊睛白虎的胸腹,卻是慘勝,即將斷氣;第二回,你夢見貧道死無全屍。兩者的相同之處在於死亡,先是你後是貧道。”

他凝望著酆如歸,續道:“第一回,貧道不曾受傷,亦不曾失血,而第二回,貧道受了傷,亦失了血,由此可推斷,並非受傷、失血,便會引發噩夢。貧道認為你許在心底暗暗地想過貧道會棄你於不顧,亦想過貧道會死於利爪之下,才讓那引子有了可乘之機。”

:望鄉臺·其八

姜無岐最末一句話一字一字俱是戳中酆如歸的軟肋,酆如歸直覺得吐息艱難,心臟生疼。

他尚是二公子時,錦衣玉食唾手可得,然,只因他斷了袖,一切猝不及防地揭去了偽裝,藏於其下的盡是虛假。

於母親而言,他不過是其鞏固地位的器具;於父親而言,他出生時天降異象,可作為助他權傾朝野的吉祥之物。

只他愚蠢至極,竟然直至被逼投湖,方才知曉真相。

是以,僥倖成為了酆如歸後,他對周遭種種皆十分防備,除卻姜無岐。

他甚少剖析自己,日日得過且過,適才姜無岐卻將他心底的不安生生地揭露了出來。

是了,縱然他而今已是修煉了千年的惡鬼,再不會受制於人,但他的魂魄卻一直被那個遭生身之父親手逼死的青年死死地束縛著。

他不安著,惶恐著,一日一日地煎熬著,甚至直至遇見姜無岐他才能偶爾得一好眠。

他之所以會心悅於姜無岐,亦許是由於他篤定姜無岐不會害他,令他十分心安的緣故罷。

但察覺到自己對姜無岐的心思後,他卻又不安了起來,他生恐姜無岐拋棄他,去與柳姑娘白首偕老。

這般矛盾之下,他只能藉著與姜無岐的親近來消減些不安。

眼下,姜無岐被他壓在了身下,他只消低下首去,便能聆聽姜無岐的心跳。

但這並不足夠,在他被逼直面自己的不安後,這如何能足夠?

然而不足夠又能如何?他要如同原身般以柳姑娘的性命作要挾,逼迫姜無岐與他交合麼?

幾番交合之後,姜無岐便能守在他身側,與他再不離分麼?姜無岐怕是恨他都來不及罷。

更何況,如今姜無岐與柳姑娘尚無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他拿柳姑娘作要挾,與拿無辜的百姓作要挾並無多大差別。

姜無岐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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