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酆如歸輕吻過姜無岐的唇瓣,又沉吟著道:“不知何時我才能將那癮戒掉?”
姜無岐思忖著道:“你那癮最近一次發作是在那金雞山上罷?算來已有近半月不曾發作過了。”
酆如歸答道:“確實如此,不過這半月我並未受甚麼大傷,一旦傷得厲害了,許那癮便會上來。”
這半月間,酆如歸的一枚丹蔻在挖落花生之時斷去了,左足在墜入深水潭時被水草劃出了五道傷口,與酆如歸曾受過的傷相較,著實算不得甚麼。
可於姜無岐而言,縱然是些微傷口,長於酆如歸身上,便令他心疼不已。
酆如歸尚未束髮,他伸手以指尖梳理著那微涼的髮絲道:“貧道以後定然護你周全,不教你再受丁點傷害。”
聞言,酆如歸的心臟亂竄不休,不斷訴說著對於姜無岐的愛戀。
他凝了凝神,才道:“可即使我不受傷,我也無法保證那癮不再發作。”
“如歸……”姜無岐喚了一聲,便沉默不言了。
他欲要保護酆如歸,卻不知該如何保護。
片晌,他吻著酆如歸的發頂道:“那你便來吸食貧道的血液罷,將貧道這一身的血液吸乾了都無妨。”
“我怎麼捨得?”酆如歸直起身來,與姜無岐四目相接,一字一字地道,“無岐,我怎麼捨得?”
也不知是由誰主動的,下一瞬,倆人的四片唇瓣便貼合在了一處。
唇齒糾纏,交換津液,亂了吐息。
不知吻了多久,酆如歸實在緩不過氣來了,才抬手推開了姜無岐。
姜無岐輕拍著酆如歸的光裸的背脊為他順氣,但手指卻不聽使喚地順著脊椎伏上了他最為喜愛的蝴蝶骨。
酆如歸的身體原就有些發燙,他深恐再任由姜無岐撫摸下去,那物會充血腫脹,因而他立刻從姜無岐懷中站起了身來,一面粗粗地喘息著,一面撿起委地的衣衫。
姜無岐見狀,行至酆如歸面前,取過衣衫,為酆如歸穿妥。
“我們去看看大娘罷。”酆如歸喘勻了氣,顧盼流轉間,卻仍有媚色。
倆人走出了房間去,找了一圈,卻左右不見傅母。
傅母往何處去了?
酆如歸猜測道:“大娘許是去看望她的一雙曾外孫去了。”
姜無岐應道:“那我們便去瞧瞧罷。”
酆如歸與姜無岐疾步去了傅蔭的夫家,遠遠地便聞得了那一雙龍鳳胎的哭鬧聲。
傅蔭夫家大門緊闔,由酆如歸叩了門。
僅僅叩了一下,門便被開啟了,開門的乃是傅蔭的婆婆,婆婆抱著龍鳳胎中的女孩。
婆婆只在傅家見過酆如歸與姜無岐一面,見得倆人,略略吃了一驚:“你們二人莫不是親家公的親戚?”
酆如歸回道:“我們二人並非是傅公子的親戚,但與傅公子有些交情。”
婆婆又問道:“那你們此番是來看望孩子的麼?”
酆如歸搖首道:“其實我們是來尋傅大娘的,昨日傅公子離去,我們怕傅大娘受不住,會出事。”
婆婆還未開口,一間房間的簾子一掀,傅蔭從裡頭走了出來,她懷中抱著另一個孩子,面無表情地道:“傅明煦終於死透了麼?當真是合該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她懷中的孩子本就在哭鬧,想是被她的語氣嚇著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急得哄道:“乖,孃親抱著你呢,孃親愛你,你勿要哭了,孃親唱兒歌與你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