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岐不知酆如歸何意,伸手阻止,卻是被酆如歸拍開了。
酆如歸面無表情,雙唇緊抿,盯住了姜無岐的雙目,緊接著,居然低下首去,隔著層層衣料子,將那物含入了口中,並重重地吸吮了下。
姜無岐錯愕難當,全然不知酆如歸為何要做這等事。
一觸到那物,酆如歸的神志便盡數回籠了,他後悔不已,將那物吐了出來,當即垂首認錯:“姜無岐,冒犯你了,抱歉。”
他生性膽怯,且深知斷袖乃是深重的罪孽,若非神志不清,他哪裡敢如此親近那物?
但這是他內心急欲想做之事罷?畢竟他對那物肖想已久。
而今神志清醒,他不敢去看姜無岐的眉眼,乃至不敢再喚姜無岐為無岐。
姜無岐發現酆如歸身體顫抖,先是將酆如歸擁入了懷中,而後才輕撫著酆如歸的背脊,柔聲問道:“你為甚麼要做那事?”
為甚麼?自然是因為我心悅於你。
酆如歸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作答。
姜無岐見酆如歸不答,又問道:“你適才為何要說自己是咎由自取?”
酆如歸亦不知該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姜無岐溫柔似水的嗓音忽而沒入了他耳中:“你不願回答,便不回答罷,貧道不會追根究底,只那物髒得很,你以後勿要再做了。”
“嗯。”酆如歸頷首,站起身來,與姜無岐拉開距離,“我們回去罷,傅大娘應當已經將玉麥與落花生煮好了,莫要教她老人家久等了。”
他方要施展身法,卻是被姜無岐從背後抱住了。
“你切勿著涼了。”姜無岐催動內息,以內息烘乾了自己與酆如歸身上的衣物。
酆如歸的身體被姜無岐的內息所溫暖了,忐忑不定的心臟隨即稍稍安穩了下來。
他方才對姜無岐做下了不知廉恥之事,而姜無岐卻是一如既往般為他著想,那便足矣,他不該再作過分的要求。
姜無岐鬆開酆如歸,又伸手將酆如歸的衣衫與鬢髮整理妥當。
酆如歸見此,勉強衝著姜無岐笑道:“多謝。”
姜無岐卻是嘆息著道:“你若是心中不快,便勿要笑了,笑得這般痛苦,又何必要笑?”
“是麼?”酆如歸卻是笑得愈加用力了些,其後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的面頰,低喃著道,“我笑得很是難看罷?可是汙了你的眼了?抱歉。”
姜無岐將酆如歸覆在面頰上的手指捉下來,攏在掌中,搖首道:“你笑得不難看,亦不會汙了貧道的眼,貧道僅僅是希望你是由於心中愉悅而笑,而不是為了笑而笑。”
酆如歸收起笑意來:“嗯,我知曉了。”
他將手指一根一根地從姜無岐掌中抽出,走在前頭,堪堪走出一步,竟是發覺左足有異。
但這點疼痛於他半點不要緊,他的腳步無一點滯塞。
姜無岐緊隨在酆如歸身後,那物即便仍舊安靜地伏於衣料子之中,但遭受了酆如歸的揉捏與吸吮之後,卻不斷地牽引著他的注意力,被揉捏與吸吮的感覺更是久久不退。
他猝然憶起了酆如歸離開他的那一日,那一日那物僅僅是被酆如歸的面頰不慎蹭過,便腫脹了起來。
他方才道貌岸然地勸誡酆如歸那物髒得很,然而他那物卻已迷戀上酆如歸的碰觸了麼?
實在不應該。
倆人回到傅家之時,傅母正立於門口,一見得倆人便迎了上來,笑著道:“老身還以為兩位嫌棄玉麥與落花生,不會再回來了。”
酆如歸展顏笑道:“我們怎地會嫌棄玉麥與落花生,不過是見此地風景優美,想趁著煮玉麥與落花生的功夫遊覽一番。”
“不嫌棄便好。”傅母將鐵鍋中溫著的玉麥與落花生裝於碗碟中端了出來,滿滿地擺了一桌案。
酆如歸將之前留予傅母的吃食拿了過來,放在傅母面前,乖巧地道:“這些是我們之前在芙蕖城買的,有些涼了,你若是不介意,便揀著自己喜歡的吃罷。”
“你們夫婦二人這般客氣作甚麼?”話音尚未落地,她卻聽得酆如歸笑著道:“其實我與姜公子並非夫婦,大娘你誤會了。”
但若不是夫婦,為何會在落花生地裡接吻?還特意用斗笠遮著?
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瞧差了?
傅母不解地拿起蛋烘糕,吃了一口,又惋惜地道:“你們瞧來很是般配。”
酆如歸不置可否地拿了熱乎乎的玉麥來吃,傅母將玉麥與落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