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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子死於鬼山,而鬼山中僅酆如歸這一隻千年惡鬼,除去愛慕酆如歸容貌者以及些大膽的尋寶者,並無一人會上鬼山。

且鬼山正午之前以及黃昏之後,陰氣過重,倘若道行不夠者踏足鬼山,不必酆如歸出手,便會暴斃而亡。

獨子死於辰時,辰時雖已天亮,但離正午尚有兩個時辰,那時鬼山上會有旁人麼?

他滿天下地尋了酆如歸近四月,今日一收到酆如歸出沒於酆都客棧的訊息,登時怒火中燒,不及細思,便著人埋伏,好對付酆如歸。

他原是想將酆如歸捉了來,好生審問,可惜如今他實力不濟拿不下酆如歸以及其身畔的道士。

現今他冷靜了下來,不得不承認酆如歸嫌疑甚大,可確實也無法斷定定是酆如歸殺了獨子。

他便朝著酆如歸與姜無岐道:“老夫予你們一月的時日自證清白,若是不能……”

酆如歸笑吟吟地打斷道:“若是不能,常門主便要將無辜的我當做殺人兇手麼?”

他說著,捉了姜無岐一隻手,細細地磨蹭著紋理,同時續道:“你倒是有趣,死了兒子,便毫不講理地將我視作殺人兇手,為了引出我那癮,更是平白無故地殺了十人,殺人兇手該當是常門主才是罷。自證清白?笑話,我憑甚麼要聽憑你調遣?且這常思遠的屍身有異,你何不若先去調查調查,是誰人在你兒這屍身上動過手腳。”

說罷,他不再理會常承安,側首吻了吻姜無岐的唇角道:“無岐,我們走罷。”

姜無岐頷首,便與酆如歸一道出了靈堂去。

堪堪踏出靈堂,卻見一婦人抱著一個約莫五六月大的嬰孩,衝著倆人跪倒於地。

這婦人生得柔美,較常承安略年輕些,從衣著與打扮判斷想必是常承安的妻妾之一。

應是被婦人的舉動驚醒了,她懷中的嬰孩“哇”地一聲哭叫起來,一時間,倆人滿耳俱是可憐的哭聲。

婦人將嬰孩哄好了,站起身來,將嬰孩交由常承安抱著,而後,又跪於倆人面前,竟是要向倆人磕頭。

酆如歸指尖一動,阻止了她的跪拜,這才問道:“你所為何事?”

婦人含著哭腔道:“妾身乃是老爺的續絃,思遠的繼母,思遠幼年喪母,由妾身一手帶大,而今他已亡故,兇手卻是逍遙法外,妾身心中憤懣,夜不能寐。妾身曾從思遠處聽聞過酆姑娘,現下有幸得見酆姑娘,果真是姿容無雙,舉世獨立,怪不得思遠日思夜想,執意要娶酆姑娘為妻。妾身以為思遠之死並非酆姑娘所為,思遠共計向酆姑娘求了二十七回親,倘使酆姑娘有害思遠之心,何必不早早動手?”

她向前跪行至酆如歸面前,一把握住了酆如歸的雙手,哭求道:“酆姑娘,如今思遠已不在了,你便當念著他曾對你的情誼,與老爺一道查明真兇可好?”

因原身之故,酆如歸早已名聲狼藉,故而他對於無端揹負上殺人的罪名並不在意。

但面對常思遠繼母的苦苦哀求,他卻有些受不住了,天下父母心,假若互換立場,許他也會如此罷。

酆如歸抬眼去望姜無岐,姜無岐溫言道:“如歸,你要如何做便如何做罷。”

常承安抱著幼小的女兒,道:“酆姑娘、道長,便勞煩你們多留幾日罷。”

常承安年少得意,後又成了一門之主,素來是一代宗師的做派,這一番請求頗為生硬,語調直如要與人鬥毆前放的狠話。

酆如歸心中覺得有趣,卻是淡淡地道:“我與道長尚有要事在身,耽擱不起一月的辰光,五日,至多五日。”

“五日……”常承安甚為不滿,他已是低聲下氣,這酆如歸卻不識抬舉,方要破口大罵,卻是被婦人勸住了,婦人附到他耳側耳語幾句,又向著酆如歸與姜無岐道:“耽誤兩位了,五日便五日罷。現下天色夜了,妾身著人去收拾客房,酆姑娘、道長稍待。”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客房便準備妥當了,婦人認為倆人孤男寡女不該共處一室,便收拾了兩間客房,且兩間客房中間隔了足有五間客房。

酆如歸洗漱過後,便身著褻衣、褻褲,披著紅衣,往姜無岐房中去了,還未走近,姜無岐那房門卻是“吱呀”一聲開了。

姜無岐從門後走出來,見得酆如歸,便張開了雙手。

酆如歸卻故意慢條斯理地行至姜無岐面前,慢條斯理地撲入姜無岐懷中。

姜無岐揉著酆如歸披灑了一身的溼潤長髮,柔聲道:“貧道為你將這髮絲擦乾罷?免得受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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