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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酆如歸併非是女子,僅僅是做女子打扮而已,如何能做他的媳婦?

他又唸了一遍凝神定心訣,才跟上酆如歸與傅母。

未時,正是一日當中最為炎熱的時刻。

不多時,姜無岐便出了一身熱汗,他去瞧酆如歸,酆如歸只額角泌出了汗珠子來。

酆如歸乃是千年惡鬼,體溫遠低於常人,同樣,也較常人耐熱一些。

田間小路崎嶇難行,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三人才從傅家走到那落花生地。

傅母用掛於頸上的汗巾抹了下汗水,便蹲下身去挖落花生,雙手在落花生莖葉邊一挖,再一拔,落花生便出來了。

酆如歸本是當朝唯一僅有的異姓王府的二公子,雖是庶出,且生母出身低微,但因誕生當日天降異象,為父母捧於掌心,華衣美食無須伸手便源源不絕而來,哪裡下過地。

他此前從來不知落花生原來長得這副模樣,頓覺新奇,亦蹲下身去挖落花生。

傅母拿了一把小鏟子予他,道:“仔細手。”

他見傅母指甲蓋坑坑窪窪的,裡頭擠滿了泥土,並不接那小鏟子,反是推辭道:“大娘,你自己用罷。”

傅母又不由讚許道:“媳婦這樣會體貼人,姜公子你真真是好福氣。”

酆如歸故作嬌羞地道:“大娘你切勿再說了。”

傅母失笑:“老身是誇你,又不是貶你,為何說不得?”

酆如歸半捂住了面孔,暗暗地以眼角餘光去窺視姜無岐,姜無岐恍若未聞一般,兀自挖著落花生,少時,他足邊已躺了好幾株落花生了。

傅母見酆如歸害羞,不再打趣他,便也挖落花生去了。

傅母一走,酆如歸的神情隨即冷了下來,幾乎是面無表情。

他默默地挖著落花生,連丹蔻折斷了一枚,並且斷進了指尖的肉中,他亦不覺得疼,甚至並未察覺到。

要多挖些落花生,要多挖些落花生,要多挖些落花生……落花生是素食,姜無岐可以食用。

只要是素食,他從未見過姜無岐挑食,故而姜無岐理當也不會討厭落花生罷?

一定要多挖一些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人行至他身側,緊接著,他一雙手便猝然被那人扣住了,再也動彈不得。

他抬首去望那人,那副溫潤眉眼是他所迷戀的,但卻不是他所能得到的。

他輕喚一聲:“姜無岐……”

這個名字為他心悅之人所有,每一個音節都動聽得如若天籟,僅輕聲一喚,他便可悲地發現他對姜無岐的迷戀又加深了一分。

“如歸,你不是該喚貧道為無岐麼?”姜無岐瞧了眼沾染了零星嫣紅的泥土,而後將酆如歸指上附著的泥土一寸一寸地卸下。

“無岐……”酆如歸低喃著,又猛然掙扎起來,“姜無岐,鬆開我。”

姜無岐生怕傷著酆如歸,不得不任憑酆如歸將雙手從他指間抽離。

酆如歸這才發現自己的丹蔻斷了一枚,那斷去的丹蔻半隱在他所挖出的泥土中,紅得扎眼。

“疼麼?”姜無岐清楚酆如歸定會回答不疼,但仍是情不自禁地發問。

“不疼。”酆如歸從泥土中取出那枚丹蔻,見其邊緣染有鮮血,面色半點未變。

姜無岐萬般無奈地道:“你乖一些,讓貧道為你將這手擦乾淨,再包紮了可好?”

酆如歸奇怪地問道:“這樣細小的傷口,至多一盞茶的功夫便能痊癒,為何要包紮?”

“你還是一如往常,不懂得顧惜自己。”姜無岐責備了酆如歸一句,見酆如歸目中似乎生出些怯弱,又哄道,“你乖乖地讓貧道包紮,貧道便明日一早去買韭菜雞蛋餡的烤餅予你吃。”

被姜無岐一責備,酆如歸即刻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他生恐姜無岐動怒,便乖順地伸出手去,在姜無岐面前攤了開來。

姜無岐細細地擦拭著酆如歸的手指,直至泥土全數剝離,才盯著那因斷去了丹蔻而破開的小口子。

那小口子上又洇出了點鮮血,他本可以帕子拭去,卻鬼使神差地張口將那指尖含入了口中。

酆如歸的腰身霎時軟了一分,他拼了命地忍耐,才不致於跌倒於地。

姜無岐只稍稍舔舐了下,便將那指尖吐了出來。

陽光明媚,那指尖纏著姜無岐的津液,於酆如歸而言,可謂是熠熠生輝。

他一時情動,取下斗笠來,遮住自己與姜無岐的臉,未免被傅母瞧見,其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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