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再也忍不得了,一手扣住酆如歸的腰身,一手挑起酆如歸的下頜。
酆如歸闔上雙目,承受著他從姜無岐處乞求來的親吻。
姜無岐對接吻並不熟諳,但卻不橫衝直撞,溫柔似水。
酆如歸從未被旁人吻過,無從相較,但他知曉,姜無岐的吻便是他此生唯一想要的吻。
姜無岐吻著酆如歸,不知怎地,竟陡然起了要將酆如歸的衣衫剝去的心思。
他想再瞧一瞧那副蝴蝶骨,再瞧一瞧那細瘦的腰身,再瞧一瞧那圓潤的臀尖。
不出所料,他果真又失控了,一旦陷入酆如歸的唇齒中,他便會失控,便會變作他自己所不齒的登徒子。
他滿心愧疚,既痛苦又甜蜜,矛盾之下,吻了一陣,便松去了加諸於酆如歸的束縛。
酆如歸用雙手抵住了他的胸膛,頭顱低垂,細細地喘息著,那截瑩白的後頸隨著他的喘息輕顫不休。
待酆如歸將氣喘勻了,方才朝著姜無岐道:“多謝你,是我勉強於你了。”
姜無岐搖首道:“並無勉強。”
姜無岐著實是太過縱容於自己了。
酆如歸眼尾生紅,抬指一點姜無岐的下唇瓣道:“把你咬疼了罷?對不住。”
“不疼。”姜無岐柔聲道,“卻是你,氣喘得這樣厲害,可有不適?”
哪裡有甚麼不適的?
酆如歸淡淡地回道:“我無事。”
倆人再也無話,良久後,酆如歸走出這芙蓉巷子,窺了眼傅明煦,恰逢最後一個孩童從傅明煦手中接過糖人。
他的糖人是一隻展翅的雄鷹,他不住地向同伴炫耀著,喜不自勝。
七個孩童說說笑笑地走遠了,餘下的一個成人要了簡單的壽桃糖人,少時便做好了。
有過路人見傅明煦的糖人這般受歡迎,便也湊熱鬧地要了芙蕖糖人。
“走罷。”酆如歸走在前頭,姜無岐走在後頭。
走出幾步,他又無意識地去牽了姜無岐的手,緊接著,將五指嵌入了姜無岐指縫當中。
他到傅明煦身邊時,傅明煦正在畫芙蕖糖人,糖料是紅糖、白糖以及飴糖所熬製的,熬至牽絲,便可用來畫糖人了。
傅明煦拿著一隻小勺舀起液體狀的糖料在一塊石板上頭勾畫出一枝芙蕖,趁這芙蕖尚未乾硬前,取一個小鏟子,將芙蕖鏟離石板,在其後黏上一根竹棍,最後,將其置於石板上,待其完全冷卻發硬便完成了。
傅明煦拿起芙蕖遞予客人,客人方才一接過,卻聞得旁的一紅衣女子吃驚地道:“這糖人栩栩如生,夫君,你也為我買一支罷。”
酆如歸唯恐旁人聽不見,將聲調提得極高,以引人注目。
他生得貌美,由他口中道來,頗有說服力,故而有些好奇糖人是如何栩栩如生的過路人,便也圍了上來。
酆如歸又扯了下姜無岐的衣袂,當著眾人的面,撒嬌著道:“夫君,我要糖人,我要糖人……”
“你要買便買罷。”姜無岐不久前才與酆如歸接過吻,視線不知不覺間往酆如歸唇瓣上去了。
酆如歸一指路邊的一叢藤蔓道:“便畫這藤蔓罷。”
這藤蔓與他同姜無岐接吻的芙蓉巷子裡頭的藤蔓一般,喚作茜草,耐寒,喜溼,味苦,可入藥,有補血之效,亦可做紅色染料。
傅明煦立刻照著茜草畫起了糖人來,不多時,茜草便畫好了,確實算得上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