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酆如歸不答,姜無岐吻著酆如歸的眉眼,復又問道:“你為何認為貧道會變心?”
酆如歸擔憂地答道:“你或許並不是斷袖。”
“貧道並未對任何人動過心,不知自己原來是不是斷袖,但貧道既已心悅於你,貧道便已是斷袖了。”姜無岐無可奈何地問道,“你為何不信貧道?”
“嗯,我信你。”酆如歸拼命地將柳姑娘驅散出腦海,“無岐,我信你。”
酆如歸的雙目與神情,乃至於酆如歸的姿態都昭示著對於自己的懷疑,故而,姜無岐堅定地道:“待出了此地,貧道便回師門去,向師傅還俗。”
“你若還是不信……”姜無岐搜腸刮肚著,忽然起了個念頭,即刻低下了身去,隔著層層的軟緞子,含住了酆如歸那物。
他全然不知該如何動作,只微微一含,便吐了出來,朝著酆如歸道:“如歸,貧道若非斷袖,怎會去含這物件?”
酆如歸神情呆滯地低下首去,望住了姜無岐的面容,待回過神來,才忍不住地覷著姜無岐道:“再含一下。”
姜無岐聽得這話,便又含住了尖端,他不通此技,動作生澀,再也含不下更多了。
酆如歸頓覺自己所有的感知神經都集中於那一處了,他想要按著姜無岐的後腦勺,讓姜無岐再多含一會兒,但又生恐自己會失態,遂使出全身氣力,推開了姜無岐。
“不舒服麼?”姜無岐不知所措地望向酆如歸,酆如歸卻是軟了身體,眼尾生紅地道:“無岐,我很舒服。”
:迷魂殿·其五
酆如歸的嗓音宛若玉石之聲,較女子略微低沉些,但而今他的嗓音卻既似嗚咽,又似撒嬌。
不及姜無岐反應,他便已軟倒於姜無岐身上了,他面上生起了潮紅,一雙手更是難耐地揪住了姜無岐的衣衫,因過於用力,指節分明。
姜無岐見狀,吻著酆如歸顫抖不止的羽睫:“這麼舒服麼?”
那滋味其實又詭異又難受,但於姜無岐而言,只要酆如歸喜歡他便定要為酆如歸做到,且他極為著迷於眼前酆如歸的這副模樣。
酆如歸羞怯地頷首,雙目低垂著,全然不敢去看姜無岐的眉眼,更不敢去看自己這紅衣上緩緩暈染開去的一塊溼潤。
他只得瞧著姜無岐的一副鎖骨,由於方才的親吻之故,姜無岐的衣襟略有凌亂,那副鎖骨便因此洩露了出來。
須臾後,他大著膽子,望住了姜無岐,逐字逐字地道:“因為我心悅於你,我才會覺得舒服,若是換作旁人,我連近身都不會讓他近身,更遑論是被做下這等事了。”
姜無岐啄吻著酆如歸的眉眼,柔聲道:“貧道不善此技,待貧道好生去研習一番,定然會讓你覺得更為舒服。”
“銷魂蝕骨麼?”酆如歸啟唇輕笑,“其實只消是你,無論你的技巧是否純熟,即便你只是輕輕地吻我,我都覺得很舒服。”
說罷,酆如歸被自己大膽的表白驚住了,面色紅得不成樣子,他慌忙低下首去,埋首於姜無岐心口,恰恰抵上了姜無岐那傷處。
那傷處透過層層衣衫,清晰地嵌入了酆如歸的唇瓣,他便又張口,隔著衣衫,去舔舐那傷口。
姜無岐輕輕撫著酆如歸清瘦的背脊,肅然地問道:“那現下你舒服麼?”
酆如歸仰起首來,答道:“很舒服。”
“那這樣如何?”姜無岐一雙手分別覆住了兩側的蝴蝶骨。
酆如歸粲然笑道:“很舒服。”
姜無岐的雙手蜿蜒而下,輕柔地擁住酆如歸的腰身,又認認真真地問道:“這樣又如何?”
酆如歸陡生綺念,以致於嗓音變了調,如同低泣一般:“我很是舒服……”
姜無岐方要再去探索,卻是被酆如歸捉住了雙手。
酆如歸眼波如水,柔柔軟軟地傾瀉於他身上,攪得他的心臟又生悸動。
“無岐,你勿要再捉弄我了。”酆如歸輕咬著姜無岐的手背,似嗔非嗔,“我的身體癱軟得厲害,恐怕要站不起身來了。”
姜無岐聽得此言,頗為奇怪地道:“你為何要以為貧道是在捉弄你?貧道並非是捉弄於你,而是真心想知曉碰觸你哪裡,你會覺得舒服。”
卻是自己多想了。
自被姜無岐表白起,自己的這副身體便已然會姜無岐所有了,對於姜無岐的親近感知敏銳。
酆如歸伸手描畫著姜無岐萬般禁慾的眉眼,忍著羞恥問道:“你在這一番動作中,又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