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便命人將唐大夫與秦奎押入大牢,待驗屍完畢後,重新再判。此時已過酉時,張崇德便下值回了後院歇息。不料只休息了半個時辰不到,便被人叫起,有密信連夜送到。
張崇德拆了火漆一看,眉頭緊鎖。
第二天一早,張崇德又開堂提審,驚堂木一拍,喝道:“唐懷允(唐大夫本名),今本堂又添人證,揭發你在福建期間,對我軍將士屍首開膛破肚、割肉取骨,可有此事?”
唐大夫矢口否認,稱解剖的都是閩軍屍首,未曾損害過我軍將士的屍首。
唐大夫當然不敢認,在福建確實有研究過屍首的解剖,這是錢弘佐授意的,大部分屍首是敵軍的,但確實有一些是自家的將士。身體髮膚古人看得很重,損壞自家將士屍體,可是重罪。
張崇德一拍驚堂木,命令用刑,杖二十。唐大夫哪裡曾受過這等痛楚,被打得皮開肉綻,昏死過去。他昏過去時,還在困惑為何昨日還態度和藹的縣令今日便如活閻王一般。
不多時,唐大夫又被潑醒,此時他已不在堂上,而在石室之中,昏暗、潮溼,一名流裡流氣的捉不良奸笑道:“再問你一回,你是招還是不招?”
唐大夫啐了一口道:“確有其事的,我便招了。我未曾做過的,又讓我如何招供?”
那捉不良問道:“可有人指使你?”
唐大夫否認。
黑暗中還有一人冷冷道:“用刑!你現在不招,等會自然會讓你招,平白多吃些苦頭!”
那捉不良便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