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有求賢若渴的意思,贏得文臣們一片好評。
青兒見錢弘佐回來,微笑道:“官家回來了,可餓了,要不要吃點湯餅?我已讓廚房熱著,立馬就好。”
錢弘佐擺擺手,“青兒姐姐不必麻煩了,我累了,給我打些水燙燙腳吧。”
青兒給端來了燙腳的木盆,服侍錢弘佐脫去靴襪,邊做事邊道:“官家待奴婢真是頂頂好哩,但有一條可不行。”
錢弘佐頓感驚奇,笑道:“是何?”
青兒:“官家可不能叫我姐姐了,跟以前可不一樣了,其他宮人們多有閒話,說我無禮。”
錢弘佐笑道:“我覺得合適就行,青兒姐姐大我幾歲,自小就陪伴我,照顧我,叫一聲姐姐自是應當哩。”
又問道:“青兒姐姐多大了,該到婚配的年紀了,要不我找個好兒郎將你嫁了。”
青兒紅了臉:“青兒不嫁人,願服侍官家。”
青兒服侍錢弘佐寬衣躺下,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終於出聲道:“太夫人命我為官家暖床。”便在錢弘佐的床外躺下。
這張床乃八步床,分內外兩間,原存於瑤臺院,內宮大火後,錢弘佐無床可睡,便將其搬來。床外約有兩三尺寬,通常都是奴婢在那兒為主人值守休息所用。
錢弘佐掀開床簾,奇道:“既是暖床,不到裡面來,又如何暖法,外頭這麼冷。”
青兒小聲應答,卻不進帳,反而下床,取來圖冊,奉給錢弘佐,道:“明年殿下就要大婚,太夫人命奴婢教授殿下青廬之禮。”
錢弘佐這才明白所謂暖床之意。
錢弘佐接過來翻看圖冊,嘆道:“妙哉,妙哉,可惜只有圖,不會動。”
青兒則淅淅索索的寬衣解帶,鑽入被中。
……
箇中甘美,不足以表,有錢弘佐作詩為證。
新蒸麥麵餅出尖,水糯糕敉滑如綿。
青殼褪去撥雲見,菰米叢中六月天。
青兒聽了還認真的評判道:“殿下此詩,韻倒是押了,可惜不合平仄。”頓了半晌這才回過味來,羞道:“殿下竟將我比作吃食,不知又將從何處吃起?”
錢弘佐邊用手摩挲,邊道:“便由蒸餅尖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