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迎上來向其哭訴,稱已與龍津失聯數日,水軍被南唐水軍堵在閩江上,無法接近龍津,水軍只能靠翻山越嶺,與吳程中軍大營聯絡,中軍大營也是險象環生,所幸還有水軍可以牽制南唐軍,不至於被攻下。
錢弘佐登上附近的九峰山頂,只見龍津城外,殘垣斷壁,吳越軍在東津的營寨已失守,龍津城在灰雲瀰漫之中仍然還在堅守。
錢弘佐提議不如請吳程水軍前出挑戰,假裝戰敗,然後退入閩江,他自率來援的艦隊在龍津下游三十里處接應,等到南唐軍水師追來,可一舉將其殲滅。
水軍裨將努努嘴沒敢說話,等他要走了,錢弘佐覺得有異,便叫住他,好奇發問。
那裨將行禮道:“臣等其實也試過,我軍船大,南唐軍船小,將他們引入閩江,於我有利,是以他們只敢在建溪及龍津附近作戰,從不入閩江。”
錢弘佐鬧了個臉紅,原來這計策人家也試過了。
“你叫什麼?”錢弘佐問那名水軍裨將。
“臣仰國章。”
一攀談之下,這人竟是仰仁詮的族孫。
仰國章向錢弘佐大倒苦水,南唐軍因水路不通江西,建州水軍船隻又小又少,因此到了龍津也不與吳越水軍硬碰硬,在建溪等水淺處,大建水寨、在水中豎木樁、在溪上攔鐵索,結硬寨、打呆仗,搞得吳越水軍無處下嘴,只能待在寬闊的閩江上。
錢弘佐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犯下大錯,看來指揮作戰,還是要了解清楚前線敵情。
錢弘佐望著龍津城笑道:“李景達喜歡打呆仗,我倒是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