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一隻眼,但是你擁有甲冑,並且還在不斷積蓄,那除了要造反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錢弘佐讓杜昭達夜裡帶兵直接抓程昭悅,水丘昭券反對,“程昭悅乃是殿下親擢的計相,不可用私刑處置,請交予有司。”
錢弘佐同意,讓水丘昭券帶刑部和府前親軍一起包圍了程府,將程昭悅投入刑部大牢,待有司依罪論處。
錢弘佐疼痛發作起來,痛得滿床打滾,太醫們開的藥、針灸統統都沒有作用。
陳雲福獻上烈酒,但錢弘佐嚐了一口便吐掉了,罵道:“這算什麼烈酒?這麼淡。”
見陳雲福一副無辜的樣子,錢弘佐這才想起這時代的酒就是這麼淡的,酒精度數大概也就10度的樣子。
“蒸餾!蒸餾你會不會,你做過匠作令的。”錢弘佐語無倫次。
陳雲福蒸飯會,蒸餾可沒聽過。錢弘佐只好耐著劇痛給他解釋了一通,讓他把酒蒸餾一下,提高酒精純度,可以透過多次反覆蒸餾,提高純度。
反正都到這個時候了, 也就不計成本了。
稍微好的時候,錢弘佐又開始猶豫,想要讓世子錢惟彥繼位,畢竟他是自己兒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打下的基業,傳給兄弟總覺得有點可惜了,便詢問水丘昭券意見。
水丘昭券想了想:“殿下可讓九郎監國,由杜昭達掌內兵司,等到世子長大,可保社稷永固。”
錢弘佐明白了,只要杜家掌著內兵司,外兵司和樞密院都是他提拔的人,即便錢弘俶攝政,只要杜家不倒臺,就一定會扶錢惟彥親政的。
至於說錢惟彥親政後,能不能頂得住外戚的勢力,杜昭達會不會成為又一個楊堅,就不是他能看得那麼遠、那麼清楚的了。
錢弘佐長嘆一聲,“幫我傳杜昭達。”
杜昭達到了,恭敬地向錢弘佐行禮,一如從前。
錢弘佐勉強坐起,對杜昭達道:“我先前交待你的事情,你現在可以去辦了。”
杜昭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忙伏地,哽咽著道:“臣遵令,謝恩。”
杜昭達到了衣錦軍,屏兒見到杜昭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慘笑道:“小郎君是來殺我的麼?”小郎君是屏兒還在杜家當丫鬟時對他的稱呼,現在這麼稱呼,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或許是出於習慣?或許是有所奢望?
杜昭達冷笑道:“我不殺你,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會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