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城牆直接倒塌了,可見戰況之激烈。
城門洞開,鐵鏈和門閂早已被破壞,殘破的旗幟無力地垂掛在城牆上,隨風輕輕搖曳。
城內,曾經繁華的十字街如今變得空曠而寂靜,破碎的瓦礫和倒下的柱子隨處可見,昔日的商鋪和住宅被戰火吞噬,只剩下斷壁殘垣。
神武軍騎兵趕到潤州,見到卻是這副景象,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更令主將憤怒的是,在內城,幾千具南唐士卒的屍首橫七豎八的躺在街道上,幾乎沒人有武器和甲冑,可見是被收繳後方才被殺。
好不容易找著個還活著的南唐士兵,也不知道吳越軍的去向,只知道他們殺完了俘虜後,就很快撤出了城,不知去向。
南唐軍只好一面收殮屍首,一面召集百姓,修補城牆。主將飛馬回報金陵,稱吳越軍不知去向,恐偷襲金陵,請做好應對云云。
不過等信使到達金陵,已見金陵全城已戒嚴,據說是吳越軍進攻燕子磯,然後被守軍擊退了。
此時,錢弘佐正在蠶室中喝藥——那滂臭滂臭的大蒜素湯。
“孤的漂亮宮女呢?孤的後宮佳麗呢?怎麼每次都是大男人伺候我,醫院就沒有個護士嗎?”錢弘佐沒好氣的問李時中。
李時中疑惑道:“什麼是護士?”
錢弘佐氣道:“就是專門照顧病人的女幫閒。”
“師父說,是殿下您欽定的規矩,蠶室裡絕對不能有閒雜人等,以防帶入外邪。”李時中含笑道。
錢弘佐倒在枕頭上,“頭暈了,不喝了。”
李時中微笑道:“殿下睡一會。”
錢弘佐漸漸適應了滂臭的大蒜素湯,不過由於酒精含量太高,每次喝完都會醉倒。
第二天,錢弘佐悠悠醒來,這幾日,身上的力氣似乎漸漸回來了,感覺身體不再那麼沉重了,手腳也靈活了。
“來人!”錢弘佐喊道。
有人應聲進來,竟是唐大夫的女兒——女郎中唐姑娘。
“呃……怎麼是你?”錢弘佐有些奇怪。
唐姑娘笑道:“聽說大王想要女幫閒照顧,我爹可沒收女徒弟,只有我一個女兒,於是只好派我來了。”
錢弘佐有些窘:“那不巧了,我要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