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發現,主唱臨時換了個養眼的大帥哥,帥哥的姿勢一看就是特意研究過的,舉手投足間每一個動作都精緻完美,連側臉轉過的角度都恰到好處。以鼻樑為分界線,一半隱沒在陰影裡,一半敞亮在燈光下。
人們對美好的人或事總能更包容一些,抗議聲頓時消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在那道驚豔亮相的低沉嗓音中迅速土崩瓦解。
一首安靜唯美的經典情歌,在一家嗨破蒼穹的酒吧裡顯得格格不入。
但也正因如此,重口味們張著嘴,猝不及防地被餵了一口小清新,倒也別有韻味。
“i found a love for 我找到一份屬於我的愛
darlg,jt dive right and follow y lead親愛的,就墜入愛中,跟著我來。”
興許是喝了酒的原因,林諳的眼睛看上去很紅。
“when you said you looked a ss i whispered underneath y breath 當你說你看起來糟透了我耳語聲輕過呼吸
but you heard it darlg you look perfect tonight
但你一定也聽到了我說的 “你今晚看起來完美極了””
那人抬起臉,穿過鏡頭望過來的剎那,陸驚風腦袋裡咔嚓一聲,像是有什麼脆弱的東西觸地碎裂,他眯起眼睛,在反光的螢幕上看到一張慌亂迷茫的臉。
“二十四小時, 五起人口失蹤。”
上午九點,陸驚風罕見地睡過了頭,頂著新發型趕到辦公室時,正好碰見張祺來天字一號串門,順便陳述這次的緊急委任案件。
“乖祺,咱們什麼時候淪落到連失蹤案都要管了?”茅楹正在清理堆滿了七零八碎各種小物件的辦公桌,不停地往一個廢棄的大紙箱子裡扔東西, 拿著古早的雞毛撣子漫天揮舞,“國家每年大約有八百多萬的失蹤人口,要是受理的案件一樁一樁都管上, 姑奶奶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早就禿沒了。”
“要是一般的失蹤案,我能到這兒來嗎?”那根紮了紅繩的雞毛撣子像是長了眼睛,總攆在張祺身周,灰塵撲了他滿頭滿臉, 害他揉搓著鼻子打了個儀表盡失的噴嚏,“啊嚏——五起案子的失蹤現場都有明顯的侵害痕跡, 以潛在的連環兇殺案受理的。”
“連環?這麼說現場的痕跡都相仿?”陸驚風一手拎著豆漿油條,嘴裡還叼著一隻菜包子,慢條斯理地晃悠進來,看樣子好像他並不是上班遲到, 只是中途出門透了個氣而已,還笑嘻嘻地抬手晃了晃,企圖用食物賄賂同僚,“張隊一起吃早飯不?”
“不早了, 馬上就到點兒吃午飯了。”張祺對緝靈組整個部門無所事事含混度日的精神面貌表示痛心疾首,“你們可長點兒心吧,邢泰巖不是說了嗎?今年要裁員,業績最差的組……哎呀我去,帥鍋你誰?”
他這一驚,直接驚出了口音。
茅楹好奇扭頭,手裡已經泛黃的一沓檔案袋啪嘰一聲掉在地上,誇張捂嘴:“害怕,留了那麼多年的小卷毛說不見就不見了,這樣的風哥讓我感到陌生,同時又驚喜交加。帥鍋你有意向相親不?”
“一個個的,少他媽貧嘴。”陸驚風笑罵了一句,走進來將豆漿油條放下,聽到門側一聲凳腳摩擦地面的輕響,顯然是有人拉開椅子站了起來,他身形略微頓了一下,神色不變,“別停啊,不要迷戀哥哥帥裂蒼穹的臉,那都是表象。張祺繼續。”
“好……額,剛剛說到哪兒了?”一被打岔,大腦就一片空白,張祺翻起白眼冥思苦想,“熬夜熬多了可能真影響智商,哪兒來著……”
“侵害痕跡。”身後一道清冽偏厚的聲音提醒道。
“哦對,痕跡,謝了林老弟。”張祺隔空朝那邊打了個響指,陸驚風專心啃完包子,嘬著喝了小半杯的豆漿,咬著吸管目不斜視。
就算目不斜視,也依舊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如影隨形,如芒在背。
“失蹤現場很相似,無一例外,都有大量呈放射狀四濺的鮮血,噴灑得整個房間到處都是,我給你們看看刑偵科現場拍攝的圖片,挺慘烈的。”
說著,張祺作勢要開啟手提包,陸驚風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他,“大哥行行好,等我吃完再慢慢兒研究,你先說你們的調查結果。”
“結果?沒結果啊。”張祺也不想存心噁心人,肩一垮手一攤,“基礎調查按照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