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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他躺在一張熟悉的床上。

暖黃色的床單,被角有一灘洗不掉的淡淡茶漬;賽車形狀的鬧鐘,上面的數字顯示現在是上午十點零五;伸手一摸枕頭底下,不出意外地抽出一本《遇見未知的自己》,書籤夾在 。

是自己家沒錯。

他疑竇叢生地坐起,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薄薄的家居服被打個透溼,黏糊糊地貼在前胸和後背上,分外不舒服。

坐了一會兒,他又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揉了揉痠疼的腰,探手在被窩裡摸索了一陣,找出一隻龍圖騰玉匕首,就是它抵著他後腰硌了一整晚?

陸驚風望著玉匕首一角上微小的缺損出神,剛從噩夢中掙扎著醒過來,他驚魂甫定,猛烈有力的心跳猶震得他肋骨發疼,並且腦袋似有千斤重,裡面混沌不堪,記憶裡有一片區域失了鮮活,呈現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抱著腦袋苦思良久,無果,手中的玉匕首溫涼細膩,握久了,絲絲涼意沁入心脾,稍稍能撫慰些許焦躁。

傳家寶倒是在,人呢?

舉目四望,房裡空蕩冷清。

這時,臥室的門開啟一條縫,一顆銀髮飄逸的腦袋鬼鬼祟祟探了進來。

“師父?”陸驚風起身下床,“你怎麼來啦?”

他對陸焱清自作主張的到來並不奇怪,早先買下這座小公寓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把家門鑰匙郵寄給了對方,彼時陸焱清還正在歐洲某國坑蒙拐騙,花前月下,收到鑰匙也沒說回個信。

“別提了。”陸焱清一臉背晦樣,他手裡正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麵,滋溜滋溜吃著,“魏滅絕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到處堵我,師父實在走投無路,只好來投奔唯一的愛徒了。小風,你睡了這麼久?餓不餓?為師煮了一鍋麵,分量管飽。”

陸驚風沒胃口,擺了擺手,他開口就想問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又想不起來了,默默怔了半晌,眼神茫然。

“傻小子,發什麼愣呢?”陸焱清拿筷子敲了敲碗沿兒,把他的魂叫回來,“今天這面你不吃也得吃,師父難得展露廚藝下一碗長壽麵,鐵樹開花千載難逢,你好歹給點面子。”

陸驚風歪頭:“師父你生日?不對啊,你生日是在大冬天,這連三伏都還沒過呢。”

陸焱清看傻子一樣地看他,過了三秒,嘆氣:“關我什麼事兒?你該不會連自個兒生日都忘了吧?哎呦,我可憐的徒弟成天都過得什麼艱難困苦的日子喲,爹不疼娘不愛的,幸虧還有個師父。”

陸驚風開門去洗漱,聞言愣了愣,掐指一算,還真是自己生日,乾巴巴地揶揄:“我這不平時忙嘛,再說了,您哪年記得過我的生日?”

面對奚落,陸焱清不以為然:“以前那是因為我要記的特殊日子太多了,這個的戀愛百天紀念日,那個的月事。腦容量有限……”

陸驚風:“……”

衝完涼,面無表情地吃完一碗沒有油鹽還帶著點詭異甜味的面,他開了罐冰啤酒,就窩進了沙發看起書。

啤酒喝了一半,他才想起養生大計,於是去廚房翻出放了沒有一萬年也有八千年的枸杞,拈了幾顆放進啤酒,回去繼續看書,放在手邊的手機一直安安靜靜。

也是,他好像沒告訴過他自己的生日。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夢裡也有點失望。

下午四點的時候,門鈴響了,一開門,是茅楹跟張祺,手牽著手,一個提著粉紅色的生日蛋糕,一個抱著瓶紅酒,紅酒上還紮了蝴蝶結,怪正式的。

“生日快樂啊風哥!”茅楹把手從張祺手中抽出來,獻寶一樣把蛋糕盒子塞進陸驚風懷裡,順帶制止了他滿是疑問的小眼神,主動交代,“昨天晚上的事,都是酒精惹的禍,先處著試試。”

陸驚風拖長調子哦了一聲,把她讓進屋,笑看張祺。

張祺一臉嬌羞小媳婦樣,摸著後腦勺幸福地傻笑:“大致情況就是那樣。嘿嘿。哎呀風哥你別這樣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革命成功了啊張同志!”陸驚風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拍起他的肩膀,“任重而道遠,楹楹脾氣不好,被欺負了就告訴風哥,風哥替你出頭。”

“給誰出頭?誰不知道全天下你最護短?”

門即將關上之前,一隻腳趕緊擠了進來,林諳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捧著玫瑰花,氣喘吁吁地進來:“到時候張隊要是告狀,說茅姐欺負了他,你保準兒拉偏架,又沒出軌又沒家暴忍忍就過去了,還能離咋地?”

張祺看陸驚風,陸驚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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