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過頭,對著一直站在旁邊那個女子,也就是四大宗派中唯一的女門主,合歡派的三妙仙子微笑道:“等一會,也要看仙子你的神妙道法了。”聽到鬼王的話,三妙仙子淡淡一笑,道:“三位道兄都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遠勝於我這個小小女子,只是我們都在聖母明王座前立了重誓,此次務必要同心協力,一雪當年聖殿重創之辱,還望三位道兄一起拋棄前嫌,莫要辜負前言才好。”鬼王三人對望一眼,都道:“仙子放心,我們並無二心。”三妙仙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在這個時候,一個紫衣青年突然出現,對著毒神與另三人道:“紫墨見過門主,三位前輩,門主,青雲山上的那位道長剛剛傳話過來說……”僻靜的林中,交談聲漸漸微弱,隨後便恢復了安靜。一輪紅日大放光芒,緩緩從遠方升起,山頂的玉清殿裡,傳來了清脆的鐘鼎之聲,張小凡被齊昊帶著御劍到了雲海之上,他兩人後又被常箭引著,走過虹橋,走過碧水潭,走向那高高的玉清殿。此時的玉清大殿之上,坐著站著許多人,大殿正中,主位之上,道玄坐在那裡,而在他座位的旁邊,有一張小茶几,上面放著的,正是張小凡的法寶燒火棍。蒼松一如往常一般,坐在道玄的左側,青雲門各脈的首座,也如往常一般落座,各脈的長老弟子們,也或站或坐,在他們的身後,包括宋大仁、林驚羽、田靈兒等人也都在場,陸雪琪與文敏也都站在水月的身後。而除了他們,大殿之上,此時還設了客位,客位之上,正是天音寺的普泓、普空等,而法相、法善等也在他們之後恭謹的站著,而他們的旁邊,焚香谷的上官策竟也來了,他的身後,也站著李洵、燕虹等人。蒼松聽著殿內嘈雜的細語聲,卻緩緩閉上了雙眼,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在道玄右側的田不易望了望蒼松,皺了皺眉,與身邊的蘇茹對視了一眼。就在這時,常箭帶著齊昊、張小凡走了進來,向道玄拱手行禮,道:“師父,龍首峰的張師弟已經到了。”頓時,大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都移轉到了張小凡身上,張小凡有些不自在,連帶齊昊都有些不自在。蒼松早已睜開了眼,他皺了皺眉,對著齊昊道:“齊昊,你站過來吧。”見齊昊過來了,他才又看向張小凡,道:“小凡,你就站在那,掌門真人與各位前輩有話要問你,你不用怕,把你昨晚說的,再說一遍便可。”道玄眼神深邃的望了蒼松一眼,隨後面無表情的看向張小凡,見他雙手緊握,有隱隱的緊張之感,又想到他乃是草廟村的遺孤,不由心底便是一嘆。“張小凡。”道玄緩緩開口道。張小凡緩緩抬頭,他看了坐於道玄左側的蒼松一眼,就見蒼松的眼中,此刻滿是疼惜無奈之色,身子便是一顫,他慢慢跪了下來,低著頭,低聲道:“弟子在。”道玄看著他,將大殿之中天音寺與焚香谷兩派中德高望重的人,都介紹了一遍,張小凡聽到天音寺,便抬頭望去,看到普泓、普空等人,內心深處幽幽想著,這便是與當年普智一般的人嗎?道玄望著好似呆住的張小凡,皺了皺眉,緩緩道:“張小凡,現在我問你幾件事情,你要老實作答。”張小凡回過頭來,注視著地下的青磚,低聲道:“是。”道玄斟酌了一會兒,又看了左側蒼松一眼,慢慢道:“此次東海流波山之行,有天音寺道友指認你在和奇獸夔牛交手之時所用的道法,竟是天音寺從不外傳的大梵般若真法,可有此事?”張小凡沒有馬上回答,只抬起頭來,望向蒼松,卻見蒼松不知何時,竟閉上了眼,玉清殿上的氣氛,有些緊張,半晌,張小凡慢慢道:“是。”蒼松握緊了放於身側的手掌,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底深處,卻是明晃晃的痛色。“什麼?”頓時,大殿之上一片譁然,雖然早也料想到了這個答案,但從張小凡口中說出之後,天音寺僧人之中卻依然是神色激動,只有坐在前面的普泓、普空,包括站在他們身後的法相,臉色絲毫不變,默然無語。齊昊、林驚羽的面色卻是蒼白之極,而陸雪琪望著那個跪在地上的身影,一言不發。道玄皺了皺眉,目光微微向天音寺普泓神僧處掃了一眼,卻只見在眾門人的激動神色中,普泓卻緩緩合上了眼睛,擺明了暫時不會開口。道玄在心中冷冷哼了一聲,站起來對著張小凡,抬起手向著喧譁的眾人示意安靜。道玄畢竟身份不同,大殿上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得道玄緩緩道:“此外,還有人說,你手中的這根燒火棍,”說著,他伸手拿起了那根黑色的棒子,繼續道:“上有魔教的邪物噬血珠,可是真的?”又是一陣沉默,張小凡低低的道:“是。”這一次,眾人卻意外地保持了沉默,噬血珠,這個充滿血腥邪惡的字眼,竟然會出現在一個青雲門弟子的身上。道玄放下手中的燒火棍,臉上的神色漸漸陰沉,淡淡道:“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