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堂門眾不敢戀戰,向後退去,而在剛才擊退林驚羽的地方,玉陽子緩緩現身出來,臉上神色猙獰。這時場中激鬥漸漸停息,長生堂門人逐漸歸到玉陽子身後,正道這些年輕弟子也站到了一起,蕭逸才、法相、李洵等人站在最前端,而在他們身後的林驚羽乍一放鬆下來,竟暈了過去,一旁宋大仁剛要同他說話,就見他暈了過去,頓時接住,面露擔憂,他檢視了林驚羽的狀況後,隨即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倒出幾粒藥丸喂林驚羽服下,又檢視了他身上的幾處傷口,幫他包紮了一下,看著林驚羽面上的神色好轉一些,才放下心來。沒人注意到,不遠處的陸雪琪向昏迷的林驚羽那邊看了一眼,面上毫無表情,只是眼中卻似有光芒掠過。前方長生堂處,玉陽子面色冷峻,唯一剩下的右手緊緊握住法寶陰陽鏡,直握的手上青筋也冒了出來。這一次突襲正道,不料反被這些正道小輩擺了一道,他一眼看去,就剛剛這麼一會兒,長生堂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而正道弟子那邊,卻幾乎沒有什麼損傷,只林驚羽被砍了數刀,受傷最重。李洵此刻望著前方魔教長生堂門眾,目光閃耀,忽地低聲道:“蕭師兄果然神機妙算,在下佩服!”蕭逸才微微一笑,道:“不過碰巧而已,日後還有諸多借重李師兄的地方,還望李師兄不吝賜教。”李洵不敢再小看蕭逸才,遂點頭道:“不敢。”法相的目光卻向後在受傷的林驚羽身上停頓了片刻,似乎有意過去慰問一下,但終於還是忍住了,自從青雲門與天音寺眾人匯合之後,雙方相處的都還不錯,但青雲門中唯獨林驚羽一人,始終對著天音寺眾僧人冷淡之極,究其原因,眾人心裡自然明白。只是當年傷疤,誰也不願舊事重提,所以一直以來,倒是天音寺眾僧人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著林驚羽。但此刻見到林驚羽受傷,法相仍然有些關心,轉頭對蕭逸才低聲道:“蕭師兄,你門下林驚羽師弟的傷勢沒什麼大礙罷?”蕭逸才此刻向宋大仁處望了一眼,宋大仁會意,微微搖頭,蕭逸才這才放下心來,對法相道:“林師弟沒什麼大礙,法相師兄不必擔憂。”法相低首合十,輕頌佛號。蕭逸才深吸一口氣,望向前方,朗聲道:“玉陽子前輩,怎麼說你也是前輩高人,長生堂名列魔教四大派閥,怎麼用此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怕天下人笑話嗎?”玉陽子大怒,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也一樣埋伏我們,居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