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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送他走到門口,正想回頭找如意說說話,卻發現如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在房中了。任復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後面跟著如意,程度衡早已在裡面等候。“問出來了?”見他回來,程度衡開口。“問出來了,”如意關上門之後,任復才回道。“怎麼說。”程度衡再次問道。任復頓了頓:“你為何不自己去問。”程度衡心中一緊,面上卻半點不顯,神色平靜:“不過是一個妓子。”任覆沒說什麼,衝著程度衡搖搖頭:“對不上。”“憐花公子說的可是真話?”如意忽然提醒道:“畢竟他實在太像了,除了雙生子,世上哪有如此相像之人?”程度衡閉上眼沉默,片刻後慢慢睜開眼睛,堅定而冷血的開口,道:“不管他是不是,從今天開始,他便只能是。” 程度衡匆匆離開,自天黑也沒出現,就連如意,也是一天不見蹤影,說到如意,憐花忽然想到今日晨間見到的如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若要細說上來卻又說不上來。憐花搖搖頭,拋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見天色不早,如意遲遲不送吃食來,憐花清早吃的那一頓兔肉早就消化了,便想著起身出去尋些吃食來。年後天氣漸漸回暖,雖然如意不在身旁提醒,但憐花穿得比最冷些時候的日子還要多些,要說起來,從昨日程度衡回來便一直覺得活在夢中一般,不過一兩日之間,於憐花而言竟然像是兩種人生般。“誰?”一聲清朗男聲傳來,打斷了憐花的沉思,憐花這才驚覺自己胡思亂想中不知走到了哪裡,眼前見幾棵楓樹林後面的房間窗戶被人撐開,一個被遮住上半張臉的素衣白衫的男子扶窗而立。憐花沒想到黑虎寨上還有這麼雅緻的一處,方才發出的聲音便是那男子的,憐花從這裡只能瞧見他的下巴,憐花微微蹙眉,這男子憐花以前也未曾見過,這一瞥卻覺得他身上有自己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的熟悉感。“我……”憐花開口,想了想,道:“我是前面院子的,認錯了路,叨擾公子了。”那素衣公子微微側臉,憐花這才發現他的眼睛被白布裹了幾層,憐花微微驚訝。“不算叨擾,”男子側著臉露出個溫柔的笑來,猶如溫暖的春風:“公子不嫌棄的話,便進來坐坐,喝杯茶。”憐花鬼使神差般走進屋子,見那白衣男子手裡握著一根竹竿,在地上敲打了幾下,摸著軟榻坐下,他耳朵動了動,聽見憐花站在門口的聲音,道:“公子請坐。”憐花依言坐下。男子放下竹竿,摸索著要給憐花斟茶。“我來吧,”憐花阻止他的動作,自己為兩人斟好了茶,憐花聞到茶香,清香幽遠,便知是好茶,不由嘆道:“好茶。”男子側耳聽了一會,笑道:“公子泡茶的功夫不錯,想來也是愛茶之人。”憐花這手泡茶的手藝還是在男歡閣為了附庸風雅學的,空有形沒有神的東西,現在竟叫這清新脫俗的人誇了,覺得有些可笑,便搖搖頭,隨即出聲道: “公子說錯了,我不是什麼愛茶人,算起來,我不愛喝這些個苦兮兮的玩意兒。”“別公子來公子去的,拗口,”男子笑道:“在下秦榕,秦漢秦,榕樹榕,敢問公子?”“憐花。”“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哪裡比得上夏日蓮花的清雅高貴,”憐花自嘲的笑笑:“是可憐的憐。”秦蓉頓了頓,才又笑著開口:“在下雖眼盲,但耳朵卻好得很,聽憐花的聲音,半點自貶之意也無,想來也是個身有傲骨之人,只是濁世自處,獨自省得罷了。”“秦公子謬讚,”良久,憐花低笑一聲,捧著茶杯淡淡喝了一口,道:“秦公子在這裡住了許久?”秦蓉搖頭:“不瞞憐花,我是昨日晚才來的,”說著指了指眼睛:“看不見,是身旁人讓我住哪,我便住哪,聽伺候的人說這個院子雅緻得很?”“嗯,”憐花輕聲道:“楓林小築,只可惜現在是冬日。”“是啊,”秦蓉輕嘆一聲:“確實可惜了,讓一個瞎子住進來,也瞧不見。”憐花聞言看了一眼秦蓉,見他雖口中一口一個瞎子,可臉上一直是暖意融融的笑容,似乎絲毫不在意眼盲這件事,憐花見他如此灑脫,自己倒也跟著豁然開朗起來:“有什麼好看的,左右不過都是殘雪,看不見才是清淨。”秦蓉聞言,哈哈大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覺得分外投機,彷彿多年摯友一般,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個時辰,憐花本是來找吃食的,方才何秦蓉說話說得投機,忘了腹中飢餓之事,此時又慢慢的感受到了,便要起身告辭,秦蓉攔他:“難得有人能與我說話,今日便在這裡用飯罷,”說完秦蓉耳朵微動,似乎有人過來,接著秦蓉揚聲道:“吉祥,把晚飯端上來。”秦蓉話音落下沒多久,門口叫吉祥的小廝便端著晚飯推門進來,一樣樣的擺在茶桌旁的八仙桌上。“公子,吃飯了憐花公子,你怎麼在這?”憐花聽聲音覺得耳熟,側頭一看,進來伺候的小廝竟然是如意,可憐花聽的真切,方才秦蓉喚的明明是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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