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哪裡的謠傳啊,朋友沒有,對頭倒是有,還挺厲害。”賀一航也笑了,跟殷候有說有笑進屋。公孫觀察了一下四周,十大副將目送著殷候進去,眼裡那份崇拜和神往藏都藏不住。公孫突然想到曾經碰到過一些找殷候麻煩的江湖人,那些連殷候一招都接不住的江湖肖小,看殷候的眼神卻總是帶著輕蔑。公孫時常好奇,那些半桶水咣噹響的正義之士,是哪裡來的勇氣輕視魔宮眾老的?現在想想,有些人的厲害,是要自己都很厲害之後,才能發現的。可能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一個人,狂妄到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有時無知和無能,才是最矇蔽人雙眼的東西。……另一邊,河間府城外渡頭,一艘渡船正在駛離。純白的渡船飛速駛出船塢,朝著北方前行,渡頭好些船工都駐足觀望,讚歎著船開的是真快。這船白得極漂亮,看起來又豪華,不似畫舫那樣繁複,速度極快。然而,外觀很威風的船,船上的景象卻是叫人哭笑不得。白玉堂憂心忡忡地站在船頭,一會兒望一下遠處已經可以看到輪廓的冰原島,一會兒又看一眼船尾。這會兒,船尾趴著兩個紅衣人,一人抱著一根欄杆,正乾嘔呢。這倆是誰?一個展昭,一個霖夜火。展昭作為一個不會游泳的江南人,慢點兒的船也還湊合,但這次十萬火急,船貼著海面飛似的,海畢竟不同於湖,那個波濤洶湧,顛得展護衛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他本來就號稱身輕如燕,這會兒更加是跟團棉絮似的好似在空中飄。而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在沙漠裡混大的正宗旱鴨子,霖夜火早就暈得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火鳳那叫個後悔啊,他本來是隨鄒良的精兵一起騎馬走旱路的,但是他昨兒個晚上跟鄒良拌嘴,今早不睬他了,又覺得冰原島的船又大又氣派,所以就撇下鄒良跟上船來了。臨走他還氣鄒良,最後左將軍真被他惹毛了,說他作妖吧,一會兒小心暈船……火鳳邊吐邊琢磨,那啞巴要不然不開口一開口就烏鴉嘴!展昭和霖夜火當間兒,站著拿著一罐子藥膏的小四子。小四子忙著給倆臉色靑虛虛的大俠往人中太陽穴抹藥膏,小良子蹲在一旁鄙視地看著,“你倆怎麼那麼沒用啊!槿兒你快別浪費藥膏了,給他倆盛碗麵吃沒準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