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嚴和展昭白玉堂一起回帥府,路上,就聊起了洪齊天這位名將。展昭頗為好奇,問魯嚴,“老爺子,洪將軍這鴻運,是真的還是碰巧?”魯嚴被逗樂了,道,“這就跟八彩的飯量,小悅的反應一樣,屬於趙家軍未解之謎,也跟齊天特殊的經歷有關係。”“經歷?”白玉堂難得的起了好奇心。“哦……五爺見多識廣,聽過宗祖村沒有啊?”白玉堂被魯嚴問得一愣,想了想,點點頭,“聽過。”展昭好奇,“宗祖村?什麼地方?”“不是什麼特定的地方,而是一種說法。”白玉堂道。“這三言兩語還真說不清楚。”魯嚴給展昭解釋,“這種村在中原,特別是富庶的江南一帶是很少見的,這邊就常見一些,當然了……現在少了,以前更多。簡單點說,某個村子爆發瘟疫,村裡大半的人都染了疾病,身體健康年輕力壯的人都走了,留下老弱病殘自生自滅,跟村子一起漸漸消亡。”展昭算是明白了,“那跟普通的荒村或者瘟疫村有什麼不同麼?為什麼叫宗祖村?”“這種村子也叫神棄之村,顧名思義,就是連神明都拋棄的村莊。”白玉堂道,“而宗祖,是救這種村莊的人。”展昭驚訝,“怎麼救?宗祖是公孫一樣的神醫麼?”魯嚴“呵呵”笑了兩聲,“宗祖不過是騙子,何德何能跟公孫神醫相提並論。”展昭不解地看白玉堂。白玉堂道,“宗祖早些年類似於民間傳說,他們在疫病村出現,宗祖的血能治百病,只要他往水井裡倒入一碗自己的血,喝了水的村民就能生還……但是有個代價。”“什麼代價?”展昭問。“要將村莊裡十歲以下的孩子交給他。”白玉堂道,“並且從此之後,村莊上的人每年將自己收入的一半,奉獻給宗祖。”展昭皺眉,“這不是乘火打劫麼?”“不止如此。”白玉堂道,“宗祖每次都是在村莊爆發瘟疫的時候出現,而有些村子都是與世隔絕的山村,根本沒有疫病患者進入,怎麼會好端端爆發瘟疫?”“所以……瘟疫的爆發本來就被懷疑跟宗祖有關係。”魯嚴老爺子接著說,“比較可信的一種說法是,所謂疫病,根本就是宗祖下的毒,他的血也不過是個幌子,只是解藥而已。”“所以就是騙子咯!”展昭氣憤。魯嚴點頭。白玉堂就問,“那宗祖村跟洪齊天有什麼關係?”“齊天也是宗祖村的。”魯嚴道,“齊天小時候就出生在離黑風城不遠的一個小山村,叫洪家村。”“洪家村現在還在呀。”展昭道,“挺大個村莊。”“對的。”魯嚴點頭,“事情還要追溯到十多年前。洪家村地處山谷,山林產草藥,土壤也肥沃,獵物豐富,村民衣食無憂,當時西域也太平下來了,日子過得相當順遂。可就在齊天九歲的時候,村中突然爆發瘟疫,村民開始病死,流言也傳開了,一些沒得病的村民,就開始舉家搬出洪家村,到周遭其他府縣避難。但當時周邊的村莊和縣城都不肯收留洪家村的人,怕疫病蔓延……洪家村村民走投無路,就這個時候,宗祖出現了。”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齊天的爹是村上的夫子,唸書人,覺得事情蹊蹺……當時宗祖帶著不少人來的,都是高手,搞得神乎其神,可實際上是將村子控制住了。”魯嚴道,“齊天他爹讓齊天揹著六歲的妹妹從山谷小路逃走,到黑風城軍營,找裴教頭求救。”“裴教頭,就是裴燦老將軍吧?”展昭問。魯嚴點頭,“裴老爺子常年征戰有風溼痛,需要喝藥酒,洪家村的藥酒很出名,齊天他爹會做藥酒,就這麼著跟裴將軍有些交情。”“那當時洪齊天還是病重吧?”白玉堂問。魯嚴點頭,“齊天當年揹著妹妹逃了出來,一路跑到黑風城……那會兒軍營還處於初建階段,他到了軍營門口已經走不動了。天又下大雨,兄妹倆就昏倒在了軍營門口,被出來玩兒的喬廣發現救了回去,並找軍中的郎中醫治。”“當時也巧,軍中幾位很好的郎中都在,給二人診治之後,發現並非是疫病,而是中了一種很罕見的屍毒。”展昭皺眉,“果然宗祖之說只是個騙局麼?”魯嚴點頭,“齊天的妹子中毒不深,很快就好了,小丫頭聰明伶俐,將村裡的事情說了,裴將軍帶著人趕到村上,但收到風聲的宗祖一群人已經跑沒了蹤影,拐走了村裡二十多個小孩兒,席捲了大半的財產。後來郎中製藥救了村中大多數的村民,但這一場浩劫還是害死了幾十條人命,搞得許多人家家破人亡,洪家村可謂是損失慘重。現在去問問,村裡人說起那個宗祖也是咬牙切齒。”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覺得那宗祖可惡至極。“齊天因為中毒又長途跋涉,傷得很重,一病不起。”魯嚴搖頭,“當時軍中郎中都說已經沒救了,後來是被右將軍治好的。”展昭和白玉堂聽了都覺得驚奇——龍喬廣除了話嘮之外,還能治病啊?魯嚴哭笑不得,“說來就好笑啊,那會兒右將軍也就十歲出頭,人是他撿回來的,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