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就算是打算跟他做朋友,也不可能回答他的所有問題吧?!人總有些事情是不想說給外人聽的。同時,也不可能會回答上來所有的問題,古言旭對展昭的問題應答如流,有一種在謹慎地表現普通的感覺。三人拐過街角,白玉堂和展昭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古言旭是好是壞他倆暫時不好判斷,但這爺孫倆肯定有問題,幾乎是可以肯定的。而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此時在別院內的陸天寒和夭長天。陸天寒一件一件將心中疑惑拿出來問古鏡之,古鏡之對答如流,一切都是那麼的合情合理,他做什麼,不做什麼,選擇怎麼做,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有時候,完全尋不出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正聊著,管家進來跟古鏡之說,少爺和展大人白少俠一起出門去調查了,陸天寒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辭。古鏡之問,“要不要留下吃個飯?”陸天寒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下次吧。”古鏡之也沒勉強,起身送他們。夭長天就跟來喝了杯茶吃了個橘子,見陸天寒走了,他自然也跟著往外走,白鬼王覺得自己很沒存在感,邊溜達邊揉胸口。夭長天就覺得胸口堵得慌,納悶,陸天寒見的又不是美女,這丫頭怎麼又鬧起來了?等離開古府,陸天寒揹著手往前走,夭長天三兩步跑到他身旁,開口,“唉。”陸天寒看了他一眼。夭長天指著自己胸口,“你倒是管管,又不知道鬧什麼脾氣了。”陸天寒微微一愣,隨後伸手,輕輕在他胸口拍了兩下。“呼……”夭長天長出一口氣,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了,胸口也沒那種堵堵的感覺了。夭長天邊搖頭,邊望天翻了個白眼,“那丫頭也不知道看上你什麼,真有病。”陸天寒沒搭理他,走了幾步,突然問,“當年要是妖王沒出面阻止你,你一路北進攻佔了中原之後,會幹什麼?”陸天寒平日話極少,今天竟然正兒八經對夭長天提了個問題,被當燈籠一樣掛著幾十年的白鬼王有那麼點兒受寵若驚,不過這個問題顯然也難不倒他。白鬼王張口就答,“等我贏了中原就出兵西域,平了西域再戰北海,平了北海還能駕船出海……除非到天地盡頭,不然只要有人就有我征戰的地方。”說到這裡,白鬼王喪氣,“可惜剛出家門就碰到了銀妖王那個妖孽,還有你丫搶我妹子,搞得我內憂外患!”“你準備打到天地盡頭?”陸天寒接著問,“那之後呢?”“那之後?要是我還沒死的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哈哈哈。”陸天寒看著一如既往癲狂的白鬼王,沉默。白鬼王瞄了陸天寒一眼,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媳婦兒很不喜歡那小子。”陸天寒聽後,點點頭,問,“那你呢?你覺得他怎麼樣?”夭長天一撇嘴,“他是我看不順眼的型別。”陸天寒笑了笑,反問,“你有看得順眼的人?”“呵,那可多了!”白鬼王一撇嘴,“我徒弟和徒弟家那神醫啊、徒孫和那糰子啊,還有你外孫和殷老鬼的外孫……”陸天寒一臉被他嚇了一跳的神情看著他,“你覺得玉堂和昭兒順眼?”“幹嘛?不可以啊?”夭長天不滿。“玉堂怎麼說也是你外甥,我能理解。”陸天寒皺眉看著他,“展昭一身正氣又愛多管閒事還有你最討厭那個叫什麼來著……”“婦人之仁!”“嗯。”陸天寒點點頭,“我們管著叫心地善良,集齊所有你討厭的點你竟然看他順眼?是因為長相討喜?”“切。”夭長天臉上有些嫌棄,“雖說我是個壞人。”陸天寒很認同地點頭,有自知之明是你唯一的優點。夭長天“嘖”一聲接著說,“但我好壞還是分得清楚的,只是本性壞而已!”陸天寒一臉佩服地看著他——本性壞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的啊……“我選擇做一個壞人。”夭長天冷笑,“你還真別說,我當年也能做個自稱好人的壞人,就跟當時你們那個皇帝差不多,但老子沒有!老子要做天底下最壞的人……”陸天寒搖了搖頭不想理這瘋子。夭長天卻是接著說,“可你看我妹子是好人吧。”陸天寒瞥了他一眼。夭長天問陸天寒,“你說說,這世上有 【失魂症】展昭和白玉堂帶著古言旭一起離開了古府,朝著那兩個失蹤家將最後出現的布坊走去。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迎面一席紅衣翩翩而至,和略顯華麗的外表不同,霖夜火一手牽著一個娃,走得頗接地氣。小四子和小良子則是跟他倆招手。展昭和白玉堂無奈地看著這一大兩小臉上“計劃通”的笑容,不知道該用春風滿面形容還是單純只是欠揍。好在火鳳長得瘦臉皮厚,笑呵呵說,“哎呀!偶遇啊!偶遇!”展昭給古言旭介紹了一下霖夜火他們。小良子好奇打量古言旭,這小哥不知道功夫怎麼樣,忠的還是奸的。小四子大概走累了,伸手一拽白玉堂的袖子,要抱抱。白玉堂伸手把小四子抱起來,眾人繼續往前走。展昭邊走邊觀察路人的反應,發現果然黑風城百姓和開封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