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妹和唐四刀都往身後的樹林裡望去,就見林子裡一陣亂。唐小妹一甩軟鞭就衝進去了。唐四刀對著山上吹了一聲口哨……也跟著衝了進去。……唐門和趙家軍的人為何會在梁州府附近的山上搜尋?他們在找些什麼……這還要從之前公孫和趙普的一段對話說起。……龍喬廣告訴趙普,在梁州府外的山裡,又發生了一起商賈被劫的事件,手法與之前劫唐門大師兄的手段相同,匪徒之一也是一頭白髮……而這次更是有生還者看到了那個白髮人的面容,竟然就是那天跟陳氏兄弟一起吃飯的年輕人。被黑水婆婆好好教訓了一頓的展昭等人覺得的確應該先把分內事做好,於是……眾人決定先去調查這樁劫案,和這個神秘的白髮人。幾人兵分兩路,趙普本來想跟龍喬廣去山裡,展昭和白玉堂去陳家兄弟的落腳處,查白髮人。可龍喬廣說什麼也不讓趙普去,他的理由也很簡單,對方身上帶毒,萬一趙普中招那就完了。結果,趙普被留下“帶孩子”,霖夜火屁顛顛帶著同樣屁顛顛的霖月伊和唐小妹,跟著龍喬廣進山去了。展昭和白玉堂對趙普抱以一個帶點同情的幸災樂禍的眼神之後,也走了。於是,別院裡就剩下趙普一個人悶悶不樂坐在門檻上,託著下巴瞧著小四子和小良子繼續逗那隻小竹熊。公孫拿著個藥缽,跟趙普並排坐了,“篤篤篤”搗藥。九王爺嘆氣再嘆氣。公孫“篤篤篤”一會兒,一手加點藥材,一手拍拍趙普的頭,跟拍霖夜火家大狗似的。……展昭和白玉堂在梁州府找陳氏兄弟倒是不難,唐門眼線很足,唐四刀很快就告訴了他們陳子虛和陳子無兩兄弟落腳的客棧,可唐門的人並沒有看到一個白髮人,詢問客棧的人,也說並沒有一個白髮人住下。展昭和白玉堂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陳家兄弟倆跟那白髮人並不是一起的?可當時那白髮人走的時候,陳子無明明去追了。展昭想了想,問白玉堂,“你那天有發現那個年輕人功夫很好麼?”白玉堂搖了搖頭,當時他們已經聽唐大哥說起過那個白髮人,這白髮年輕人本來就很稀少,又不是滿大街能隨意見到,如果當時發現那人功夫極好,他們應該會懷疑。“連內力都能藏那麼好,外公和你師父都沒懷疑哦!”展昭提醒。白玉堂想了想,皺起了眉頭。“怎麼了?“展昭好奇問。白玉堂道,”還記不記得,那個襲&擊唐大哥的人,用的是夭長天的功夫?”展昭點頭。“夭長天就很擅長隱藏內力!”白玉堂道,“以前他跟著我外公的時候,怕我外公發現,經常隱藏內力,他隱藏的方法就是假扮成內力普通的人,所以只要人一多,特別是江湖人一多,基本就發現不了他了。”展昭一臉的困惑,“又是白鬼王的功夫?當真夭長天不止趙普一個徒弟麼?”“我覺得倒還不是這麼簡單。”白玉堂搖搖頭,“趙普的確學了白鬼王很多功夫,但他只學了內力和那些不那麼刻毒的招數,就算是原本很惡毒的招,夭長天也變成不那麼毒的來教給他,畢竟我外婆在控制他,不可能讓他幹不好的事情。”“可那個白髮人會的卻幾乎都是當年白鬼王那些個最惡毒的功夫……”展昭問白玉堂,“你覺得,那人是夭長天還叫做風天長的時候收的徒弟?”白玉堂搖搖頭,“那年紀就對不上了。”“也是啊!”展昭點頭,“那是怎麼回事?”……別院裡。公孫繼續搗藥,身旁的趙普已經不再託著下巴嘆氣了,他讓包延給他找了幾本破舊的古書,正在翻閱。公孫瞄了好幾眼,見是一些關於當年白鬼王的書籍,就問,”查你師父家譜啊?“趙普道,“我師父應該沒有另外收一個徒弟,白髮人的功夫如果不是我師父教的,但是他又會白鬼王的功夫……那麼想來想去,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公孫眨眨眼,看他,“哪種?”“教我師父功夫的人唄。”趙普挑挑眉。公孫吃了一驚,“你師公!不是吧……”“這世上沒人的功夫是天生下來就會的,就算是天賦異稟,那也得有人教!”趙普道,“內力可以練,功夫的屬性也可以天生,但招數就一定是別人教的,天尊和殷候的功夫是銀妖王教的,無沙大師的功夫是聖僧教的。”“那你師父的功夫是誰教的呢?”公孫好奇,想了想,眯眼瞧趙普,“你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師門的喔!”趙普點頭,“問題就在這裡!我師父是生於西南的,功夫極特別,不屬於中原武林也不屬於西域武林。而且每個人年輕時候的功夫和年紀大了都是不一樣的,沒人年輕的時候就是一代宗師的。就好比殷候和天尊到了百歲之後,身上幾乎是看不到銀妖王的影子了,可年輕的時候,他們肯定也跟我還有展昭白玉堂一樣,身上處處都是師父的影子。”公孫邊搗藥邊點頭,“原來是這麼個道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有點兒懷疑,你要不要聽?“趙普收起書,看公孫。公孫道,“之前唐門被劫,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