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玉堂好些年沒碰面啦!”公孫某跟白玉堂打招呼。五爺十分尊敬地回話,“夫子別來無恙。”“好說好說。”公孫某邊說,邊打量展昭,“這位就是展昭吧?殷候家外孫是不是啊?”展昭隨著白玉堂稱他為夫子,給他行禮。“哈哈,果然乖巧啊,像你外婆討喜。”邊說,邊蹲下對躲在展昭身後的小四子招招手,“小寶貝兒,躲什麼?過來過來。”小四子探頭看了看他。公孫某笑逐顏開,對著他伸手,“來,太太爺抱抱。”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在那兒算輩分……公孫的爹是小四子的爺爺,那麼公孫的爺爺就是小四子的太爺,可這太太爺是什麼輩分?難道說是公孫爺爺的爹?還是公孫爺爺的爺爺?這是隔了幾代了啊?小四子鼓著腮幫子瞧著公孫某,似乎不太相信,問他,“你哪裡人呀?”“西北人咧。”公孫某笑呵呵回答。小四子噘嘴,“爹爹家裡世世代代都是紹興人。”“呵呵呵。”公孫某笑著點頭,“管你是哪兒人呢,反正我是你太太爺。“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這還有強認的啊?小四子眯著眼睛,躲在展昭身後不出來。“哎呀。”公孫某捧著腮幫子靠著膝蓋歪頭看小四子,“怎麼幾年沒見反而認生了啊,小時候哈好騙!”展昭和白玉堂無語地看著騙小孩兒的公孫某。白玉堂伸手把小四子拉過來,問他,“夫子,你真是他太太爺?”“按照輩分應該是吧。”公孫某點頭啊點頭,指著自己臉頰上的胎記問小四子,“你爹身上有這個印子沒有啊?”小四子眨眨眼,點頭,“這個倒是有的,在肚皮上。”“那就錯不了啦!”公孫某笑著說,“凡是有這個血印的,就都是真血族後人,你爺爺和太爺是不是都早逝?”“嗯!”小四子點頭,“爹爹的爹爹還有爺爺據說很早就過世了呢。”“因為歲數都借給有血印的後代了。”公孫某笑道,“一般隔四代會出個真血,我下一代就是你爹那個年紀,錯不了。”“什麼真血假血?”白玉堂好奇問他。“嗯……怎麼說呢。”公孫某站起來,抱著胳膊仰著臉想了想,隨後一笑,“有這個印子的就是被千年血咒詛咒了的意思。”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小四子也拉著白玉堂的手又躲到了他身後——這人說他爹爹被詛咒呢!“嗯……生氣的樣子也挺像呢。”公孫某湊過去逗小四子,“別擔心,你爹生的年代不一樣啦,那血印能保他長命百歲呢。”“就跟夫子一樣麼?”白玉堂問了一聲。公孫某瞧了瞧白玉堂,壞笑,“玉堂啊,你師父呢?”白玉堂無奈,“師父在黑風城呢。”“喔?最近怎麼大家都在黑風城啊。”公孫某搔搔頭,“天寒前幾天也帶著二丫頭跑去黑風城了。”展昭和白玉堂一愣。白玉堂問,“外公去黑風城啦?”“對啊,應該已經到黑風城了吧,跟你們前後腳呢。”公孫某趁著小四子沒注意,湊到跟前一把抱了起來。展昭和白玉堂無奈對視了一眼——怎麼這麼不湊巧呢,早知道等晚上在動身,這樣就碰到了。公孫某抱著小四子蹭了兩下。小四子瞄著他瞧著也挺順眼,就摟住跟他蹭臉。“叫太太爺。”公孫某笑道。小四子也順,管他親不親,這麼大來頭認個太爺也不吃虧,就跟著叫太太爺了。“走,太太爺帶你去參觀書齋。”說完,公孫某帶著小四子跑進書齋去了。白玉堂不無遺憾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白來一趟。”展昭倒是不覺得白來,伸手指著山下的冰川,“有神蹟看怎麼會是白來,我算理解公孫某為什麼會住在這裡了,這景緻怎麼都看不膩的啊。”白玉堂也走到山崖邊,跟展昭並肩瞭望山下的冰川,壯麗雄偉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白玉堂想起,小時候他也經常這樣站在山邊盯著冰川看一下午,總覺得冰川中的鮫人是活的……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鮫鮫,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展昭看白玉堂,“玉堂,你笑什麼?”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下方,道,“先祖,繁榮昌盛的過去。”展昭不解地看著他。白玉堂又指了指自己和鮫鮫,“後代,人丁凋零。“展昭讓他逗樂了,回頭,就見書齋門口,小四子正朝他們招手,“貓貓白白,快來看呀,好多好多……好多書!”白玉堂帶著展昭進公孫某的書齋。所謂的書山書海,展昭算是真的見識到了,公孫某的書齋大到不可思議,滿房子的書架但根本就放不起,一摞一摞一堆一堆塞得滿滿當當,幾十間宅子被書佔得直剩走道,連窗戶都打不開。“好可怕的書量!”展昭邊說隨手拿了幾本翻看,發現裡邊的字完全看不懂,“這些都是哪裡弄來的啊?”公孫某在院子裡泡了茶,拿了茶點招呼小四子,邊招呼展昭和白玉堂留下吃飯。展昭走到桌邊,看了一眼茶點,暗自點點頭——飲食習慣倒是挺像個老頭兒的。公孫某問白玉堂和展昭幹嘛千里迢迢跑一趟,兩人就聊起了他們想查宗祖的事情。把洪齊天查到的那些關於宗祖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