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站在原地轉了個圈——他們是聽到慘叫聲進來的,那叫的是誰咧?火鳳跑進剛才兩個黑衣人衝出來的書房,就見地上一灘血,一個白髮老者躺在血泊裡。霖夜火一皺眉,過去測了測老者的脈搏——已經沒氣了。老頭腹部捱了一刀,應該是流血過多而死。霖夜火直搖頭——作孽作孽啊,這一把年紀了遭此橫禍。火鳳起身想出去叫人,卻注意到,那老者的靴子裡,露出了一點東西。老頭應該家境殷實,穿的很體面。黑色的褲子配著黑色的靴子……然而在右邊這隻靴子的一角,露出了一個白色的布邊,似乎是什麼錦帕或者布頭。火鳳正琢磨,就見院子裡紅色身影一閃,展昭回來了。見展昭兩手空空沒帶著黑衣人,霖夜火倒是吃驚,“你竟然讓他跑了?”展昭一擺手,“沒,死了!”霖夜火更吃驚,“下手那麼重啊?不過也算給這老頭報仇。”展昭走進來,邊搖頭,“不是我打死的,他被我抓住之後咬碎牙裡藏的毒藥自盡的。”霖夜火皺著眉頭,“至於麼……對自己那麼狠啊。”這時,白玉堂也回來了。五爺也是空著手,還一臉困惑的樣子。“你追那個也死啦?”霖夜火問。白玉堂點點頭,“看著像是當兵的死士,死得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展昭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老頭,琢磨對方是什麼來頭,為何要殺害一位老者?“城裡百姓不都撤走了麼,這老頭怎麼在這兒?”霖夜火好奇。“看著像是來找東西的。”展昭指著桌上一個開啟的小錦盒,又指了指牆上一個開著門的暗格。展昭說著,轉過臉去瞧了白玉堂一眼,就見五爺還在走神。“玉堂?”展昭戳了一下白玉堂,“怎麼了?”白玉堂抬起頭,道,“呃……我剛才好像看到小良子了。”“哈?”霖夜火好奇,“小良子不是在黑風城麼?怎麼跑這兒來了?”“我沒怎麼看清楚,一閃就沒了,進了巷子。”五爺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看錯了吧。”展昭道。“沒準。”白玉堂點點頭,也沒多在意。霖夜火伸手,捏著露在老頭靴子外邊的那個小布頭,將靴子裡藏著的東西往外一抽。“啪嗒”一聲。霖夜火抽出來的是一塊錦帕……而掉到地上的,是錦帕裡裹著的東西。展昭伸手將那東西撿起來,就見是一卷羊皮。將羊皮攤開,是一張地圖,看著也有些年代了。地圖上畫了很多圈,還有不少符號,且圖紙不是方的也不是圓的,而是類似於一個圓形的三分之一。“這是什麼圖?”展昭問霖夜火和白玉堂。白玉堂搖搖頭,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火鳳指著左上角的一個圖案說,“這是瓶鍾城用來計數的符號,這個代表三。“三……”白玉堂接過那張圖看了看,“再加上一和二的話,會不會拼成一個完整的圓?”展昭又瞧了瞧地上的死者,“那些黑衣人殺人想搶的,會不會就是這張圖?“那就收起來,拿回去給賀一航看看有沒有用的。”霖夜火提議。……殷候帶著小四子進了一所宅子。進門,殷候就跟小四子說,“是不是找錯了?宅子裡沒人啊。”小四子卻是指著一間緊閉著房門的宅子,“殷殷,那裡那裡!”殷候不解,小四子強烈要求去看一間宅子。小良子跑到那座房門前,推了推,發現門鎖著。殷候道,“不好吧……人家房子都鎖著。”小四子卻是指著房門,堅決要進去。殷候納悶——裡頭是藏著什麼不成?小良子可不管那麼多,槿兒說的必有道理,於是伸手一捏門鎖……那把鎖頭“咔噠”一聲,裂開了。殷候挑挑眉——嚯,這小孩兒內力一天比一天高。小良子將門開啟。眾人進門……這是一間書房,很普通的擺設,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挺有學問也挺有品位。殷候瞧小四子。小四子伸手,指著書桌後邊的一張八仙屏風。殷候不解。“是不是後邊藏了人?”小良子跟只小猴子似的,竄到後邊找了找,又繞著整間屋子轉了幾個圈,可房裡什麼都沒有。殷候要抱著小四子走。小四子卻是指著屏風,“屏風裡頭有東西呢!”“裡邊有什麼?”小良子圍著屏風轉,摸來摸去也沒發現什麼缺口。殷候看小四子。小四子說,“很重要的!”“呃……”殷候剛想說什麼,但突然停下,回頭往外看了一眼。小四子也望著外邊,但是沒看到什麼。殷候將小四子放到了桌上,邊對小良子說,“小良子。”小良子回頭。“拆開那屏風。”殷候說完,出去了。小四子坐在桌上往院子裡看。小良子從靴子裡抽出小匕首,割開了屏風的邊緣。殷候剛到院子裡,院牆外兩個黑衣人一躍進來,雙方打了個照面,那倆黑衣人一愣——估計也是沒想到院子裡有人。殷候一抬手……那倆黑衣人維持著要拔刀的姿勢,就不動彈了。殷候揹著手走過去看了看,伸手扯開黑衣人的蒙面巾……就見兩人都是外族面孔,不是中原人。殷候皺眉——像是瓶鍾城計程車兵。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問話,兩黑衣人臉上突然出現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