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越白抬手漫天劃拉,也沒劃拉到人,驚恐失態。軒轅珀臉都青了。古烈青問公孫,“哎呀先生……這位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病?”“看著挺像某種臆想之症。”公孫見有人要上去扶他,提醒,“小心啊,沒準會咬人。”哈米胡一臉嫌棄,吩咐人將荀越白帶下去好好看管,有病就治病!其他人也覺得荀越白簡直莫名其妙,敢情是個瘋子啊,他的那些話,自然也沒人往心裡去。趙普看了一眼身後的影衛。赭影心中明瞭,荀越白太歹毒,不除日後必定是個大患,趙普是讓他們盯緊此人,千萬別放跑。一場風波過後,眾人是各懷心思,展昭看看白玉堂。五爺跟他對視了一眼,兩人此時都有一個疑問——按理來說荀越白應該聽軒轅珀的才對,為什麼他似乎完全不怕軒轅珀呢? 【最後希望】荀越白這亂子一出,酒席宴上就有些尷尬了,眾人又喝了幾杯,有的沒的說了幾句,就散了席。白玉堂本來想讓鮫鮫跟著薛林義走,只是起身的時候,看到趙普對他輕輕搖搖頭。白玉堂就沒讓鮫鮫去跟,他和展昭一起隨眾人出了門。趙普低聲對他倆說,“狂石城裡全是暗哨,他們想幹什麼也不會在皇宮,而且一會兒估計有人來找你倆,留下鮫鮫可能有用。”當晚,展昭和白玉堂他們也沒回七星潭,而是留在了狂石城皇宮的別院裡。趙普說晚上會有人來找他倆,還真就被他料中了。而且有趣的是,一來來了兩個,先來的是白木天,說找展昭,後來的軒轅珀,說找白玉堂。兩人接到侍衛的通傳後,都覺得趙普還是比較靠譜的,留下鮫鮫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展昭那兒發生了什麼,白玉堂都能知道。“他倆一人一邊,沒準是來套咱倆的話的。”展昭鬼靈精,多留了個心眼,讓白玉堂一會兒透過鮫鮫聽他跟白木天的對話,他怎麼應對的,白玉堂也怎麼應對。五爺點頭答應。展昭來到了別院的一間客房,白玉堂則是在另一間客房裡坐著喝茶。兩間客房一間從前院進,一間從後院進,別看繞了挺大一個圈,可實際上兩間屋子是背靠背的,中間就隔了一條走道。五爺現在跟鮫鮫已經配合得很好了,別說隔著這麼點距離,就算一個在皇宮一個在七星潭,他都能聽到展昭說了什麼。白玉堂和展昭愜意地喝著茶等著,不多久,軒轅珀和白木天分別被帶進了兩人的房間。隨從退出去之後,兩人的表現,出現了鮮明的不同。軒轅珀很淡定,在白玉堂對面的桌邊坐了,白玉堂也沒招呼他,他就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看了眼五爺,似乎是在琢磨要怎麼開口。而另一頭,白木天見隨從一走,立刻將門關上,走到桌邊也不坐,雙手按著桌子急吼吼問展昭,“我的解藥呢?!”展昭挑眉瞧了瞧他,“你惡帝城打聽到什麼了就要解藥?”“惡帝城都快完了你還要怎樣?”白木天拉了張椅子坐下,“我現在只想趕緊脫身。”……而就在同時,隔壁房間裡的軒轅珀放下茶杯,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惡帝城快完了。”兩頭的開場白雖然語氣不同,但是說的內容卻一模一樣,五爺要不是個面癱,這會兒估計已經笑出聲來了。……展昭瞧了瞧眼前“戲很足”的白木天,稍稍地提起幾分興趣,問他,“你說完就完啊?怎麼個完法啊?”白木天看著展昭“呵呵”兩聲,“不久之前你們破陣送回去的那股內力,知道惡帝城死了多少高手麼?”展昭興致又往上提了幾分,“多少個?”“不是死了多少個的問題,而是留下多少個的問題。”白木天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惡帝城高手死了大概九成,剩下不到百人,而且,那天之後,惡帝也沒有再出來過……有傳言說他受了相當重的內傷,也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展昭聽了之後點點頭,有些困惑地問他,“那你和軒轅珀怎麼都沒死呢?禍害遺千年?”“軒轅珀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我不在惡帝城。”白木天望天翻了個白眼,“拜你和玉堂所賜,我一直得不到惡帝城的信任。”展昭邊喝茶,邊打量著他,“沒人信你難道不是因為你人品有問題?”白木天皺眉,“我跟你說正經的!”展昭放下茶杯,換了個話題,問他,“你怎麼會在傲月潭?”……另一頭,白玉堂也在聽軒轅珀跟他講惡帝城快完了的事。邊聽,五爺邊慶幸將鮫鮫留下了……軒轅珀說的,和白木天說的幾乎一模一樣。兩個人都不經意間提了一句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差不多,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要不然兩人說的都是真話,要不然他倆就是串通好的。展昭和白玉堂都從心裡不相信軒轅珀和白木天,所以更傾向於他倆是串通的。兩人不動聲色,繼續看他倆表演。……展昭問到了傲月潭,白木天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傲月潭早就是惡帝城的地盤了。”“所以傲月潭潭主薛林義是惡帝城的人?”白木天聽了展昭問這句,輕輕地“嘖”了一聲,似乎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