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把人一看……我滴天!轉身就逃。歐陽扛著棍子皺眉頭——就打那麼兩下啊?沒意思!眾人將李榮五花大綁捆著押進了軍營。趙普又帶著人嘩啦啦從城樓上下來,回自己的軍帳。九王爺瞅著李榮挺彆扭,讓先捆著丟一旁,一會兒再問他。撂下李榮不提,眾人依舊在帳篷裡坐好了,等黑水婆婆解惑。餘嘯嫄端著茶杯眯眼喝了一口,“我黑水宮啊,其實……”只是她話沒說完一整句,外頭赭影又跑進來了,“元帥!又來叫陣的了!”趙普就覺得眼腦仁一抽一抽的,眾人也都皺著眉頭——今天啥節日?集體自殺日?那麼多叫陣的哈?眾人又都去瞅黑水婆婆,只見婆婆那張慘白慘白的小臉這會兒是黢黑黢黑的。展昭觀察了一番之後,覺得餘嘯嫄似乎脾氣比黑水婆婆好點兒,這換成以前的黑水婆婆,估計已經掀桌了。賀一航不解地問赭影,“這回又是誰啊?”赭影也是挺困惑的,“耶律齊帶著人來的。”“他倆不是剛走麼?怎麼都回來了?”歐陽少徵有些無語。“他來幹嘛來了?”趙普問。“帶了萬把人,也都是騎兵,說是一兄弟死我黑風城了!”赭影一攤手。趙普疑惑,問魯嚴,“最近黑風城裡有死了什麼遼人麼?”魯嚴搖搖頭,“並無人報案啊。”趙普又看了看展昭。展護衛一眯眼——大爺最近都沒撿到屍體,嫑看我!賀一航對趙普使了個眼色——跟西夏情況幾乎一樣,這兩家是不是講好的?九王爺抬手對龍橋廣一擺,那意思——射死他得了。右將軍又看了看賀一航。賀一航想了想,問趙普,“還是去看看怎麼回事吧。”白玉堂都懶得往外跑了,修羅王和薛燼端著茶杯好奇問殷候,“這黑風城每天都這麼忙嗎?”展昭想著,要不然讓趙普出去辦軍務,他們留在這裡聽餘嘯嫄聊吧……只是展昭剛想問問餘嘯嫄的意見,一轉臉……發現黑水婆婆坐的凳子空了。展昭眨眨眼,戳了一下一旁的白玉堂。五爺一回頭,也愣了。霖夜火納悶,“誒?老太太嘞?”殷候對帳篷門口努努嘴,“剛才氣哼哼出去了。”眾人面面相覷——出去了?什麼時候?還氣哼哼?正納悶,就見門口,黑水婆婆“飄”回來了,進門一抬手……那位倒黴的遼國四皇子耶律齊被丟在了帳篷門口。眾人眨眨眼。黑水婆婆幽怨地坐在了凳子上。耶律齊看著趙普,樣子也怪可憐的。趙普對門口的侍衛們擺擺手,那意思——跟李榮丟一塊兒去,一會兒慢慢審,一個個排隊!而黑風城樓上的將士們望著城下亂作一團的遼國騎兵,又瞧了瞧跑遠了又不敢走,蹲在一起眼巴巴望著黑風城的西夏騎兵,就覺得納悶——今兒啥日子啊?這也不嫌累啊,一趟一趟忙的慌。……等眾人再一次在大帳中坐定,一起望向黑水婆婆。婆婆張開嘴,說話前先又望了一眼門口。趙普對歐陽少徵一指,那意思——把門,誰都別放進來!黑水婆婆捂著嘴“嚯嚯”了兩聲,終於是說出了 【靈宮噩夢】神秘的黑水宮最早的用途竟然是一座靈堂,也是出乎眾人預料。“第一任宮主用的靈堂……難不成第一任宮主是個死人?”霖夜火還是心直口快,張口就問。眾人覺得有些混亂的時候,餘嘯嫄卻笑了,點了點頭,慢悠悠來了一句,“沒錯……但也不算太對。”眾人都看著餘嘯嫄——那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啊?“聖靈王之所以名聲那麼好,倒不是說他人真的有多好,而是他將自己名聲經營得十分好。”餘嘯嫄幽幽地說,“他最初能封聖,是因為喜歡充當救世主的角色。當年在西域幾場天災人禍,他都適時地出現,救人施藥,還有人替他傳播好名聲,幾年下來,就成了聖賢,為人敬仰。”包延問,“您的意思,聖靈王其實是個沽名釣譽之徒?”“嗯,差不多吧,他乾的好事傳開了,壞事沒傳出來。”餘嘯嫄說。“如果聖靈王真的救人了,愛出名一些倒是也沒什麼,人各有志麼。”九王爺覺得這種人也不算大惡,虛榮一點而已,便問餘嘯嫄,“之後呢?他是不是幹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餘嘯嫄莞爾一笑,不答反問,“九王爺,覺得自己是不是神呢?”趙普嘿嘿樂,“前輩你可別忽悠我,我還沒昏頭。”餘嘯嫄捂著嘴“嚯嚯嚯”地笑了起來,“九王爺清醒,要知道,清醒可比聰明還難得,一個人不聰明不要緊,就怕不清醒。”趙普一挑眉,對一旁賀一航指了指桌上的紙筆,那意思——這句好!寫下來!裱起來!“聖靈王每天被人捧成神,久而久之習慣了,就真拿自己當了神了。”餘嘯嫄冷笑了一聲,“有一次,幾個村民揹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來找他,原來這孩子誤食了毒菇,眼看就要不行了。聖靈王伸手,在拿孩子的前額啪啪啪拍了那麼三下,誰知那孩子咳嗽兩聲,坐起來……竟然痊癒了。”眾人聽得驚奇不已。小四子問公孫,“爹爹,這是什麼道理?”公孫也皺著眉,“如果不是謠傳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