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把那個瓶子取走的同時,宋思年望著對方微微一笑——“天現在你也看到了,就在我這裡。但相信我,窮盡你這螻蟻似的短暫一生,也永遠無法想象天究竟有多高多遠。”白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他望了一眼宋思年手裡的瓶子,冷笑了聲:“我可能是螻蟻,但做下這術法的人卻不是——如果他在這兒,你大概都只有嚇得落荒而逃的份吧!這瓶子你休想開啟,他說了,這是宋家的祖傳秘術,只有宋家的人才可能開啟!”“哦,是嗎?”宋思年眼神都沒旁落,手上一落再一抬,瓶口的木塞便輕易地掉到了地上。白色的霧氣騰出,上升,在空氣間慢慢散開——所有的畫面都像是巴掌甩在了白京的臉上。白京到此時終於維持不住平靜,他眼神驚恐地退了一步——“不、這不可能——你怎麼能……你怎麼可能能開啟這個瓶子!”宋思年笑眯眯的,依舊是方才輪椅上那副無辜也無害的模樣:“所以我說你不懂——就算用盡心機,螻蟻也只是螻蟻。”“這……這不可能…………”白京眼神驚恐地站在一旁。宋思年已經懶得搭理他了,從旁邊拿起黑色話機,“蘇雯,我這邊搞定了,帶你的人上來吧。”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而就在這時,旁邊目睹全程的夏軒和也反應過來,他驚慌地看向宋思年:“你……你真的不是清溪?!那你是誰——清溪呢?清溪又去了哪裡??”宋思年嘆了口氣,“所以我是真的煩這種正常講了一遍不好好聽,還要讓我再給他逐字逐句劃重點的……小學生的理解能力嗎?”老樹:“……主人,溫柔一點。”宋思年揉了揉臉,“溫柔不了哦——我今晚總感覺被什麼人窺視著,但不管把地皮刨幾遍卻都找不到這種感覺的來源,這事情實在叫人太不爽了。”沒被搭理的夏軒和更急了,伸手上前,“你說話啊——你到底是誰?你把清溪怎麼了?!”宋思年一把揮開夏軒和抓過來的手,捏住對方下頜往幾乎崩潰的白京的方向一轉。然後他輕眯起眼,不耐而危險地緩緩開口——“看清楚了,差點把你的‘清溪’怎麼了的人在那邊,我是負責救的。有仇,你可以趁現在去把人揍一頓,但不能打死,因為我還要用到他;有情,那勞煩你忍忍,我會把你的‘清溪’,哦不,口誤,我會把蘇雯的‘清溪’還回來,至於是不是你的——我對你們之間那點恩怨糾葛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