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秒,他就手腳並用爬到了謝忱的肩頭,然後四隻小爪子一伸——啪嘰一下,小貓崽把自己攤平糊在了男人的臉上。“她太醜了,不能讓寶貝兒看,辣眼睛。”謝忱:“……”作者有話要說:宋思年:辣眼睛,不能看。老樹:……信了你的邪。 小貓崽被謝忱拎著後頸軟肉, 從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提溜了下來。一人一貓對視了幾秒, 小貓崽可憐巴巴地耷拉下眼皮, 四隻貓爪也兩兩合攏, 左右搭著支稜在半空中, 看起來蔫唧唧的,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被忽視得很徹底的女捉鬼師表情有點不自在,她強笑著問:“這是謝顧問您自己養的貓嗎?”“嗯,是我養的。……慣壞了。”謝忱將屈服的貓崽重新攏進懷裡,懲戒意思地捏了捏貓耳朵。貓崽喵了一聲,兇巴巴地抬起前爪作勢就要撓捏自己耳朵的那隻手。謝忱面無表情地一垂眼。“……”小貓崽默默地把前爪落下,鋒利的爪尖收回肉墊裡, 在男人手上輕柔地摸了摸才裝作無事發生地收了回去。對面的女捉鬼師看著貓崽的表情卻越來越古怪, “謝顧問……您這隻貓的靈性, 實在是大的有些奇怪了啊?”宋思年:“……”小貓崽遲疑了幾秒, 把腦袋縮回去, 開啟裝死模式。而謝忱抬眼,神色淡淡,“焦小姐此話何解?”焦青青被男人那古井不波的眼神盯得心頭一跳,隨後遲疑地看了一眼那隻安分下來的貓崽, “……謝顧問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貓?”說著, 焦青青已經伸出塗了紅色指甲的纖細手指。“……”謝忱瞥了一眼焦青青的手,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地收回來,語氣平靜, “介意。”焦青青:“——??”“它小,且認人,不聽話。除我以外的人抱它,它會撓人。”焦青青強笑:“但謝顧問你這隻貓身上,似乎有點不尋常的氣息,我看您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最好還是讓我確定一下它那股氣息的來源。”謝忱一垂眼,“不需要。”“……”焦青青氣結反笑,“謝顧問,我是捉鬼師聯盟的人,我要求您配合檢查的時候,您最好不拒絕才對。”“捉鬼師聯盟……”謝忱緩緩重複了遍,隨後站起身,語氣平靜淡定,“很厲害麼。”他起身往外走,在身後焦青青再次開口前,謝忱不波不瀾的聲音再次作響——“焦家長輩讓你接近我的時候,沒告訴你,該恭敬些?”“……!”謝忱身後的屋內,焦青青臉色陡然一變。她張口欲言,只是最後還是按捺下來,隱忍地看著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出了房間。而謝忱懷裡,小貓崽奇怪地抬起頭——“焦家?是什麼級別的存在?樹啊,你聽說過嗎?”“……主人,我也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姓焦的有名的家族傳承下來。”宋思年:“這麼說的話,我家寶貝兒是在忽悠她啊?”老樹:“……主人,您當謝忱是您自己嗎?”宋思年:“……”老樹:“不過我能感應得到,那個女人差不多應該是玄級中品的捉鬼師,按照她這個年齡來說,已經得算是個天賦極高的了,在捉鬼師聯盟裡也該算是很有潛力也有一定地位的。這樣一個人都能被您家寶貝兒幾句話嚇退……主人,我覺得老奸商說得對,您最好還是查一查這個謝忱的來歷吧。”“……”空氣一片安靜,老樹沒得到任何迴音。老樹:“主人??”宋思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老樹:“我剛剛說的,您要不要考慮一下?”小貓崽用貓爪撓了撓耳朵尖,語氣無辜:“你剛剛說話了嗎,我突然聽不懂國語了呢。要不你換貓語嘗試一下?”老樹:“……我懷疑您這是選擇性失聰,我換十八種外語都沒用。”宋思年煞有介事地點頭認可:“很有道理,那就不聊這個,換話題吧。”老樹:“…………”幾天之後,算準了固魂珠即將失效的時間,宋思年以靈鬼形態溜回了葛家村。在村外,他見到了連怨鬼形態都已經快要消散的葛雲聶。怨鬼維持著死前狀態而有些猙獰的臉上,卻帶著柔和而釋然的笑容。“大人。”看到宋思年出現時,葛雲聶向著宋思年畢恭畢敬地躬下身——“謝謝您的固魂珠,了了我最後一樁心願。”宋思年問:“你對那司機已經沒有怨言了嗎?”“葛陳已經讓他遭過罪了,大人。”“那對葛陳呢,他可用你的名號欺瞞了好一段時間。”“葛陳……葛陳叔是個可憐人,他行此不義之舉,已經註定了結局,我對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怨恨的了。”“……”宋思年終於忍不住皺起眉,“怎麼你們這些怨鬼,到了臨消散的時候都這麼看得開?還記得你們是靠怨氣才能維繫嗎?……你們真是我見過的求生欲最差的一批鬼。”葛雲聶笑了起來。“大人如果真想幫我完成什麼遺願,那就請您為我感謝一個人吧。”宋思年眼神一動,“什麼人?”葛雲聶:“兩天前,葛家村新建的墓地被人從那個開發商手裡買了下來,那塊地不會再用來改建度假村了,那開發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