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再多也沒用,被拒絕的可能依舊存在。而他,也是當局者迷。從來沒對什麼人動過心的喻文州也只能自認經驗不足,判斷不出周澤楷這麼粘著自己究竟是出於友情還是愛情,更何況,他也沒有忘記,這個人一直都在強調自己是他的朋友。朋友啊,呵……那就先從朋友開始吧。喻文州翻了個身,繼續梳理。不得不承認,談完之後,和以往的心境不同,因為周澤楷能夠和他說出這麼一段,說明他真的是信任自己的,為了不辜負這樣的信任,喻文州認為自己或許也應該做出一些改變。既然躲不了,那就只好面對。那麼多艱難險阻他都挺過來了,沒道理一個周澤楷就讓他敗下陣來。既然做朋友,那就好好做朋友,其他的……就交給時間和命運吧。懷著這樣的想法,喻文州漸漸沉入夢鄉。34、同住太陽剛冒出點頭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喻文州,忍著沒睡醒的頭暈感爬起來,開門後見到一臉焦急的周析然,便定神問道:“怎麼了?”“隊長你要不要看下瀚文?他好像在發燒……”二話沒說,喻文州向另一間臥室走去,來到盧瀚文的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真是有點燙手。“怎麼回事?”“昨晚回來後,他一直喊熱,還把空調打的很低,後來我們都太困了,忘了把空調溫度打高,我被冷醒後就把空調關了,可是剛剛我發現他出了好多汗,額頭也很燙,所以趕緊來找隊長了”“……”喻文州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心中懷疑昨晚在樓道里睡著的時候,盧瀚文就應該有點跡象了,不過說再多也沒什麼用,還是趕緊先把人叫醒。“唔……隊長……唔……”盧瀚文被搖醒了。喻文州知道他大概是燒的有點糊塗了,便吩咐周析然照看著,自己則去拿溫度計。將藥箱拎在手裡的時候,喻文州著實有點想笑,畢竟他就這兩天遇到的意外事故實在太頻繁了,而且幾乎都發生在樓道里,也真是巧的可怕。給盧瀚文量過體溫後,喻文州不禁鬆了一口氣,燒的還不算太厲害,應該和出過汗有關係。“他沒事吧?”黃少天也被吵醒了,提著一隻腳站在書房門口,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剛吃了藥,睡著了。”喻文州說道,轉頭又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6點。“果然是小年輕,就是身強體壯,自我恢復能力也是一級棒,不像我,傷筋動骨一百天啊……那行,我再睡會兒,阿然,你要不來我這邊擠一擠,也再睡會?”周析然站在房門口,看了一眼盧瀚文後,說道:“我還是看著點他,省得他醒來後看不到人又要鬼叫。”“好,那我先不管你們了,反正我腳傷著,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有事的話記得叫我。”“好。”不管是生物鐘使然,還是一大早就這麼折騰的緣故,總之喻文州已經不打算睡回籠覺了,見剩下兩個人也各自安排好了,於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後準備出門買早飯。因為附近沒有早餐鋪,所以喻文州是坐了一站公交後去買的,買完早點,考慮到家裡兩個傷病患者,順手連菜也一起買了,等準備打道回府,太陽已經完全露頭,散發著不算太高但也算不上低的溫度,等喻文州到家,就算是不怕熱的體質,後背也隱隱有汗滲出。擦了一把臉後,喻文州走進第二臥室,盧瀚文在床上依舊熟睡,周析然見他進來後就從書桌前站起,耳朵裡還塞著耳機,但沒有開遊戲。喻文州看了一眼,知道他可能只是在聽歌或是怎樣,便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者會意後就跟著喻文州一起走出了房門。“我買了包子,你先吃早飯吧,我給瀚文煮點粥。”喻文州說著,徑自走向廚房。“要叫副隊起來嗎?”周析然坐到桌前,隨意的拿起一個包子就咬了一口。“隨他吧。”喻文州說道,顯然對黃少天在夏休期的生物鐘也很瞭解。“嗯。”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喻文州在廚房忙完之後正準備吃個包子填填肚子,卻見周析然坐在沙發裡歪著頭,好像是睡著了。三個人,兩個未成年,一個還病著,剩下一個成年的也是個傷患,喻文州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對自己有點同情,再想想,還有一個傷患一個人住在酒店裡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不知怎麼的就有點心疼了。又咬了一口包子後,喻文州掏出手機,見時間已經不算太早,便嘗試著撥打了一個號碼。“文州,早。”很精神的聲音,似乎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糟糕。在聽到周澤楷聲音的那一刻,喻文州突然又有點後悔打這個電話了。“文州?”“早啊。”打都打了,掛掉的話顯得自己好像怕周澤楷似得。喻文州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嗯。”“起床了嗎?”“嗯。”“沒事,就是問問你膝蓋怎麼樣了,還疼嗎?”“不疼。”這個人真的是……喻文州對著他的假話頗有點無可奈何,只好說道:“本來還想你疼的話,要不午飯上我家來吃,既然不疼,那就只好請槍王大大自己解決一天的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