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月大腿被摔到了,疼得站不起來,她哭了:“周明寬!周明寬!”連續喊了幾聲,地上的周明寬都沒有聲音,蘇秀月不顧一切地爬過去,發現周明寬昏了過去,胳膊上流著血。她嚇得渾身顫抖,還好那邊幾個路過的人走過來問是什麼情況,幫著把周明寬送進了醫院。警察也很快到了醫院,王綵鳳跟老黃知道了情況連夜趕到醫院,因為家裡有孩子不放心,老黃留在家裡看孩子,王綵鳳見到周明寬就哭了。老黃琢磨著王綵鳳一個女人家不一定能處理好事情,而蘇秀月也受傷了,肯定很需要他,因此特意拜託鄰居去找了李銀霞他們,李銀霞聽說女兒女婿出了車禍,趕緊地讓老頭子去喊倆兒子兒媳,秦蘭負責看家裡的三個孩子,姚紅負責去周家看那兩個孩子,他老兩口則帶著倆兒子去醫院。蘇秀月腿上被撞的當時很疼,但實際沒有大傷,周明寬推開她很及時,她只受了皮外傷。但周明寬就不同了,他骨折了,胳膊上還被碎酒瓶扎到了,衣袖上流的都是血。醫生說了,周明寬現在昏迷中,還不確定腦部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畢竟是被轎車撞了,還需要進一步檢查。蘇秀月愣愣地看著床上的周明寬,她很恨自己。假如自己沒有加班到那麼晚,周明寬肯定不會因為接自己而被車撞,假如她沒有提出來兩人比賽誰騎的快,周明寬也不會傷得那麼重。可是哪裡有那麼多假如?她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了,看得李銀霞跟王綵鳳都心疼極了。蘇慶業跟蘇慶山激動地在那唾罵肇事司機:“要是被抓住了,非得把他往死裡打!”警察看一眼他們兄弟,對蘇秀月說:“蘇小姐,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希望您配合我們調查,當時那輛車是什麼樣子的,車牌號多少您記得清嗎?”蘇秀月努力回想,當時那麼一瞬間,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回想什麼。但好在她還是匆匆瞥了一眼車牌號。“就是輛普通的黑色桑塔納,車牌號我只記得後兩位,是76。”那個路口沒有監控,警察只能靠實地走訪去問有沒有人目睹了現場,但當時太晚了,誰會目睹現場?路過的幾個人也都被問了一通,但也都說沒有看清,他們是在周明寬受傷之後才衝上去的。蘇秀月沒再去公司,常英來了一趟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明寬和渾身不少擦傷的蘇秀月時,倒吸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蘇秀月記得很清楚,當時那輛車是要繼續往前開的,只是看到有人來了,這才匆匆逃逸。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害自己!她越是看著床上還沒甦醒的周明寬,越是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清明。這個人,她大概猜到是誰了。常英扶著蘇秀月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低聲問:“秀月,警察怎麼說?”蘇秀月神情落寞:“現場沒有監控,警察也查不到什麼,當時太晚了。”她說著說著抱著頭,後悔到恨不得撞牆:“常英,為什麼我要在工作中付出那麼多?我忽略了身邊的人,我是不是很該死?”常英立即打斷她的話:“你這是什麼話?剛剛出了這種事情,你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但是轉瞬,她又嘆息:“你的確……太看重工作了,你看我都還經常特意抽時間陪胡亮,可是你好像跟個工作機器似的。還好周明寬的確對你一往情深,無論你多麼忽略他,他都一直在等你。唉,等他醒了,你好好補償他吧。”說完,常英又補充一句:“我跟胡亮也會盡量託關係去調查的。”蘇秀月忽然抬頭:“常英,有人要害我,我的辦公室裡還被放了大量的水銀,假如不是我朋友今天去辦公室發現了那些水銀,只怕我跟你會慢慢地中毒,精神萎靡,肝臟受損,各種症狀慢慢地把我們折磨致死。”她沒有懷疑過常英,一是因為兩人關係的確好,二是因為常英也經常跟她待在一個辦公室,不會拿自己做法。常英嚇得花容失色:“你,你說什麼?有人朝咱們辦公室下毒?!”這人也太歹毒了!蘇秀月摁住她的手:“你先不要透露出去,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常英想起來就覺得口乾舌燥,她還想說什麼,外頭胡亮喊人了:“嫂子,明寬醒了!”蘇秀月趕緊去了隔壁,周明寬剛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找蘇秀月。見到蘇秀月走了進來,雖然一瘸一拐的,但看上去不像受傷很重的樣子,周明寬放心地笑了,蘇秀月卻心酸地哭了。她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我對不起你。”一直在忍著的眼淚在這一刻怎麼也忍不住了,蘇秀月一邊哭一邊問:“你現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你一定要說出來,醫生會幫我們的。”周明寬渾身都疼,但他現在最大的不舒服,不是自己的不舒服。他啞著嗓子說:“秀月,你一哭,我天都塌了……”蘇秀月聽到這話,哭的更厲害了。所幸,醫生檢查過後證實周明寬沒有什麼大問題,骨折養好也就差不多了。幾家人都放心了,這時候警局那邊傳來訊息,當晚在事發地點找到了些證據,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