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店時間久了,跟別人新開的店比起來,裝修什麼的也不算很好了。她數著手裡的錢,原本打算明年買個門面的,但現在當務之急只怕是先把門店重新裝修起來,磨刀不誤砍材功嘛。既然想著裝修,店裡生意就得告一段落,蘇秀月給店裡的人都放了一個月的假。一個月把店裝修好,年輕前就只剩四個月了,要是能吸引到更多客戶,過年之前還是可以賺到不少錢的。為了省下來裝修的工錢,蘇秀月親自去市場選的材料,親自去人才市場找的工人,她自己反覆地設計了好幾遍,這才確定下來最終方案。原本的店內設計偏小清新一些,但若是將來想做個品牌出來,這種小清新的風格就有些偏小氣了。敲定了最終的裝修風格,蘇秀月反覆地去跟裝修工人確定細節,她找的都是些價格比較便宜的工人,幹活賣力,但對於風格方面把控的並不是很好。雖然說她沒有親自上手做什麼髒活累活,但裝修免不了是很累的,看著這些日子一點點瘦下來的蘇秀月,周明寬越發沉默。他的生意一直沒有太大進展,每個月賺的錢也是有限的,眼見著 又要秋冬季了,省城又要進入淡季,賺的只會越來越少。按理說,他們現在有自己的房子,每個月倆人賺的錢遠遠比普通上班族多,是要比普通上班族幸福很多的。但蘇秀月不滿意,她想繼續拼,周明寬就自然不忍心讓她自己拼,他也得拼起來。胡亮跟他一樣,兩人都想著賺錢,想著法子儘快多賺些錢。“咱們還是去外地吧,我回來這一個月,外地的生意耽誤了,省城的生意也不見得多好,明寬,要是咱們在外地一直髮展下去,賺的絕對不只是這麼一點。”想到常英跟自己吵架,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錢不夠,胡亮心裡就憋屈,他急於掙錢。周明寬點頭:“在省城到了秋冬季的確不行,但我現在不一樣了,我有倆孩子,也不忍心讓秀月自己一個人在省城,你不知道,她最近張羅著給店鋪重新裝修,一天比一天瘦,我看著都心疼,我一走她又會沒個度的幹活,到時候我還是擔心。”見周明寬猶豫,胡亮點頭:“那也行,你家孩子是小了點,我就自己去外地了,你在省城待著。”他倆雖然合夥做生意,但算賬的時候還是很清楚的,誰付出的多誰得到的就多。像胡亮去了外地,外地的單子基本就是胡亮抽成很多。周明寬並不是不想出去,他是真不放心,也怕蘇秀月不答應。從公司回去,周明寬一路都在想這事兒,結婚之前,是他的錢稍微多些,那時候假如一直留在縣城的話,他們的錢會花起來更寬裕,但後來定居在省城,折騰來折騰去,錢越來越不夠花,住的地方也不算寬敞,家裡的錢大部分都是蘇秀月賺的了。這種情況很不好,周明寬一直都有些不太接受,但他天生沒有蘇秀月腦子靈活,暫時也只能這樣。周明寬一路走到蘇秀月店旁邊,正看到她戴著圍裙和手套在跟一個男工人一起抬一塊木板子,那木板子厚的很,蘇秀月小小的身板兒看著就抬不動。她使了吃奶的勁兒把木板往裡抬,看得周明寬心驚膽戰。他直接衝過去,把木板從她手裡接過來:“你不是說請了工人的嗎?怎麼還自己動手?不讓我來看,是不是因為這些都是你自己乾的?”蘇秀月嚇了一跳,見他發脾氣,趕緊解釋:“是請了的,請了五個,結果今天有三個工人都請假了,也不知道咋那麼巧,他們都有事,我也不能為難他們,這活兒的進度也不能落下了,我就幫著乾乾……我乾的動的,你看,我剛剛不是把木板抬起來了嗎?”那木板厚得很,周明寬抬著都覺得有些重,更別說蘇秀月了!他沒再說話,悶著聲音去幫幹活。見他沒追究,蘇秀月這才舒了口氣。其實不是那三個工人家裡有事,而是那三個人忽然間要求提工錢,看著老實巴交的工人,忽然改變主意,蘇秀月也沒法子,更不想給他們加錢,便說不想幹的就走人吧。三個人當即走了,蘇秀月臨時找不到人才自己上陣。周明寬開始幫著幹活,還剩下的倆工人趁蘇秀月不注意,跟他搭話。“小夥子,你是蘇老闆的男人吧?你能不能跟她說說看,她這兒活要求太高了,還是得加錢,不加錢的話我們倆也幹不了幾天的。”周明寬看他們一眼:“她事先跟你們肯定講好了條件,你們說不幹就不幹了?”“唉,我們也不容易啊,那另外三個不就是嫌棄錢少走人了嗎?好歹我們還沒有走呢,她要是不加錢,我們也待不了多久。”事實上,蘇秀月因為覺得他們都是鄉下來的不容易,這才沒有扣押他們的工資,都是做一天給一天的,這才造就他們想走就走。要是蘇秀月扣押了工資,這些人反倒怎麼都捨不得走。周明寬眼神不善:“你們不容易,她就很容易嗎?想走可以,你們今天的工資別要了。”那倆人立即啞口無言,只得低頭繼續幹活。活兒跟別的地方比起來,倒也不是很累,只是他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