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我是為了你好,你往後別說是審計局,就是這省城所有的國有單位都不會要你!除非你跟我爸爸一樣,願意投靠楊司令……”周明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瘦削的臉上是很陌生的殺氣。“所以,告密的人,是你爸?”如果沒有那個告密的人,傅司令不會背上冤屈,不會落到如今這麼尷尬的境地。劉楚夕不懂周明寬在說什麼,她只知道根據她爸爸的說法就是傅司令私下做盡違法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被清楚。“你不要亂說!我爸爸是看在你救過他的份上才願意幫你一把,否則,否則以你跟傅司令這麼好的關係,你以為你以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周明寬諷刺一笑:“我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勞你操心,你們過好自己的就好。”說完周明寬拄著柺杖繼續上樓,劉楚夕越想越氣,自己還不是為了他好?就算自己被蘇秀月那麼欺負過可還是處處地體諒周明寬,周明寬憑什麼對自己態度這麼差?劉楚夕不甘心地跟了上去,發現周明寬上了二樓去了注射區那邊,而蘇秀月正抱著個小女孩在等周明寬,見到周明寬,那小女孩伸手要抱,周明寬就帶著笑單手抱起來小女孩。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劉楚夕的心裡。她從來沒有如此痛苦過,哪怕見到周明寬跟蘇秀月談物件,哪怕見到周明寬一次次地維護蘇秀月,她都覺得,人生都是說不定的,也許哪天蘇秀月跟周明寬還是會分了,那麼她就還是有機會的。可是現在明明白白的事實擺在她眼前。人家孩子都有了,她還在這裡單方面地喜歡周明寬!劉楚夕跌跌撞撞地逃出醫院,崩潰地大哭了一場。她終於徹徹底底地放下了周明寬,並且也恨上了周明寬。——————安安很快退燒,蘇秀月放心了些,在家照顧了三天,店裡來了人上門找她,說店裡有事需要蘇秀月處理,她只能放下安安,讓周明寬在家看著,自己去店裡處理事情。因為蘇秀月店裡的產品主要就是祛痘膏和麵膜,外加推拿按摩,這些東西都是極其容易被模仿的,雖然別人模仿她並模仿不到她的精髓,但蘇秀月還是覺得,自己需要申請個專利品牌。時代發展下來,很多東西都會經受考驗,只有及時地擁有法律證明才能來保護自己。她是決定好好地把這項事業做長久的,不能太大意而被被人竊取了自己的勞動成果。然而這專利申請下來卻很是麻煩。蘇秀月的店本身就要申請各種資格證,一般情況下這些資格證都是很好辦的,她開店的時候很注意這些細節,準備的資料也非常齊全,但最近卻連連地被退回資料。沒辦法,蘇秀月只得一次一次地往相關部門去跑。對方都認識她了,一次次地把她的資料打回來:“蘇女士,你的資料不合格。”一開始,那些人還說得出來蘇秀月的資料到底有什麼毛病,不過都是吹毛求疵,到最後蘇秀月改的他們都說不出來毛病了,就一句這不合格就想把人打發走。蘇秀月倔強地站在視窗:“哪兒不合格”對方眼皮也不抬:“我說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拿回去重新做。”蘇秀月笑了:“意思就是根本沒有按照規章制度來審批,而是根據你們的心情來判定我的資料是不是合格是嗎?”那人沒吭聲,明顯理虧。蘇秀月大聲指著大廳裡的牌子:“你們的牌子上寫著為人民服務,可你們實際是在刁難人民群眾!我好好準備的資料,一次次地被駁回,希望你們給我個理由!如果能具體指出了我不對的地方是哪裡,那我就回去繼續改,如果指不出來,而是因為其他什麼理由,希望你們也大大方方地告訴我!”眼見著蘇秀月像要鬧起來一樣,一個人趕緊過來拉住她:“這位女士,你也別為難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們新來了個領導,叫劉楚夕,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她安排下來這麼做的,我們還能跟她對著幹不成?我看你要不去找人託關係辦了這事兒,要不就別指望辦這個證了。”劉楚夕?副省委書記的女兒?蘇秀月真是沒有想到,劉楚夕的爸爸一轉眼升職了,而劉楚夕的身份也水漲船高。她笑了:“好,我聽你的,既然你們不肯給我辦,那就直接在我的資料上寫個不合格,也好讓我死心。”工作人員見蘇秀月服軟,立即幫她寫了不合格,反正副省委書記的閨女,蘇秀月估計也不敢惹的。然而,蘇秀月拿著資料出門掉頭就去了省城最大的一家報社。這家報社以敢說實話出名,蘇秀月一進去就把自己數次上交資料不成,被副省委書記的女人刁難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位劉副省委書記剛上任不久,升職的力度令人處處議論,這新聞一旦上去,只怕引起轟動。很快有報社的記者專門採訪了蘇秀月,蘇秀月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記者檢視了那些被打回來的資料,看著上面審批的不合格的理由也是覺得很好笑,趕緊把資料拍下來,向蘇秀月保證,明天這就能上報。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全城都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