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回到自己懷裡:“我並不想去參加那些政權,秀月,你不明白,有些時候一旦進入了某些區域,你會身不由己,甚至會連帶著無法保證身邊人的安全。傅司令你應該聽說過,他的第一任妻子死在了一場意外之中,那場意外名為意外,實際上是什麼誰也不清楚。他很快就忘記了第一任妻子,娶了現在的夫人。也許人都是有忘性的,容易忘記一些東西也會更幸福一些,但我永遠不想失去你,更不想忘記你。”他把她抱得緊緊的:“就這麼說好了,去省城,你去讀大學,我去陪讀。你開學之前我在縣城還有些事要處理,等到你開學之後差不多正好可以處理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省城。”見他把一切都打算好了,蘇秀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通知書還沒有下來呢,不知道能不能被錄取!”周明寬一笑:“我的秀月肯定會被錄取!”蘇秀月在心裡計算著,等她生日的時候,已經是開學之後了,到時候還怎麼結婚?難道在學校裡結婚嗎?不過,她已經不害怕這些了,反正戒指在手,周明寬總不會跑的了吧?因為不放心周明寬的傷,蘇秀月不允許他來接自己,反倒是下了班就朝周明寬那兒跑,而周明寬更不放心她下了班一個人往自己這兒趕過來,於是還是堅持去接她,兩個人走在深冬的大街上,也不覺得冷,只覺得日子踏實而又甜蜜。陸紹行站在窗前,回憶起那個雨夜,難得的只有他跟蘇秀月的一刻,把蘇秀月送回到宿舍之後,他還見著了躲在牆角處的周明寬。那一眼真的令他很爽,他覺得自己終於不用躲在暗處看著蘇秀月跟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爽了那麼一瞬間,而後又是無盡的挫敗。蘇秀月現在是酒店的經理,他們有很多一起工作的交集,無論他怎麼暗示,蘇秀月彷彿都得不到自己傳送過去的訊號。她總是在忙著工作,一心工作,他偶爾會試圖刁難她,假裝不認真地對待她的勞動成果,可是蘇秀月也不生氣,就微笑著再跟他說一次。她為什麼不生氣?不像一開始認識自己的時候那樣生氣?記得她最生氣的一次,就是自己搶了那件毛衣,那件毛衣被她拿回去了,現在穿在了周明寬的身上。陸紹行看著窗外路上漸行漸遠一對依偎的身影,低頭黯然地捏碎了手裡一支一直未點燃的煙。他很小就失去了母親,但家世優渥,從未受過任何委屈,這一刻的莫名情緒,讓他很想早逝的媽媽。蘇秀月說的對,他很幼稚,他什麼都不懂。他動心了,對那株堅韌而又清純的花兒動心動得一塌糊塗,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陸紹行站了許久,最後才自嘲地笑了一聲,轉身下了樓。剛一下樓就碰見了王穎,王穎驚訝地看著他:“咦?陸總還沒走?”陸紹行皺眉:“你怎麼也沒走?”王穎笑笑:“秀月被她男朋友接走了,剛好服務員那兒有了些事兒,我就幫著她處理好了。”說完,她又捂住嘴:“陸總,您別多想啊,秀月工作很努力的,漏下的是小事兒。”陸紹行沒說話,王穎又狀似無意地說:“聽說秀月參加了成人考試,報考了省城的大學,差不多也是十拿九穩了,秀月這人做事情真的很認真。”她願意是希望陸紹行知道,蘇秀月不是長久的職工,等錄取通知書下來之後就很快要走了的。蘇秀月一走,勝利酒店裡資格稍微老一點的,靠得住也就是她王穎了。陸紹行完全沒有理會她,直接衝進了黑夜裡,沒一會開著他的車迅速離開。王穎站在大門口,刺骨的寒風吹過來,她想到還在家裡等著自己的老母親,也投身入寒風中,朝家裡趕去。十一月很快過了一大半,周明寬的傷漸漸地好了起來,主要是蘇秀月每天都要早起給他燉湯,也不許他出門瞎逛,養著養著,他整個人都長了些肉,膚色也沒有那麼黑了。偶爾他穿著毛衣坐在沙發上看書看電視,蘇秀月坐在旁邊織毛衣,回頭看一眼他,就覺得他跟個書生似的,絲毫看不出曾經做過那樣艱辛的工作,是個硬漢子。蘇秀月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周明寬這人曬了那麼多年,也不注意護膚防曬啥的,怎麼會在家裡悶個一段時間就又變白了不少?只不過,周明寬白了些之後,真的越看越好看,蘇秀月越看越覺得順眼。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她為了照顧他幾乎等於搬到了這裡來住,可是她卻一直都是住在另外一個屋子裡,從來沒有跟他睡過同一張床。蘇秀月知道,這個年代還很保守,她心裡也暗暗地高興,周明寬是為了她好才這樣忍著不碰她。勝利酒店推出了一種會員制優惠的活動,會員消費享有折扣,並且送勝利酒店單獨的菜品,會員分一級會員及二級會員,本身勝利酒店就代表縣城裡最好的檔次,再加上勝利酒店的會員,那就證明此人在縣城裡更有威望了。不少人吃飯的時候一開口提到自己有勝利酒店的會員,立即就讓人羨慕起來。因此,會員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