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牛鞭，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周明寬呼哧呼哧一碗麵全部都幹了，王綵鳳又端著碗要去盛第二碗，蘇秀月低聲說：“你知道那是啥肉嗎？”周明寬頓了頓：“咱媽做的，還能是人肉不成？我吃著怪好吃，不知道是啥肉。”蘇秀月笑得快忍不住了：“那你問問咱媽這是在哪買到的肉。”等王綵鳳再出來，一大碗麵上又是蓋了滿滿的肉，周明寬這回沒有什麼食慾了，一邊挑起一筷子面一邊問：“媽，您這肉是在哪兒買的啊？”王綵鳳還想躲開話題，周明寬盯上了她：“媽，這肉多少錢買的，是不是很貴？”“那個，那個……不貴，就是在牛肉店裡買的……”周明寬越加狐疑：“牛肉？後腿？前腿？還是肘子？”這肉看起來跟周明寬吃過的任何牛肉都不太一樣，他看著看著，心裡越來越覺得奇怪。王綵鳳忽然假意惱了：“你管它哪個部位？好吃你就多吃點！”蘇秀月也暗戳戳地笑：“就是，媽讓你吃你就多吃些。”王綵鳳對蘇秀月的反應很滿意，接著說：“秀月，還是你知道體貼我！這麵條的湯也是用這肉熬出來的，秀月，你吃著覺得咋樣？是不是很鮮美？”？？？？蘇秀月整個人瞬間愣住，她看了看原以為很純淨的自己的面，忽然就衝去了衛生間。周明寬在那一剎那反應過來了，他臉色難看地看著王綵鳳：“媽，您該不會……給我吃的是牛鞭吧！”被猜到了，但王綵鳳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兒子呀！你看你吃了牛鞭人都聰明瞭起來！怪不得那賣牛鞭的說他家的牛鞭大補！”這個晚上，周明寬跟蘇秀月一直處於反胃的狀態，他倆人都不愛吃這種東西，碰一碰都覺得受不了的，但竟然喝了牛鞭湯，吃了牛鞭肉！蘇秀月吐了兩次，周明寬倒是沒吐，但一直都在沉默地喝水。最終，他後知後覺地感嘆：“我終於知道我媽是來幹啥的了。這些日子，飯桌上那些奇怪的菜，就是衝著我來的。”但他又覺得奇怪：“秀月，可我也沒有覺得浴火大增啊。這是咋回事？”蘇秀月心虛地往他懷裡拱了拱：“可能那些吃的對你沒用？”周明寬搖搖頭，那些壯陽的食物都是大眾傳下來的，不至於一點用都沒有，而更奇怪的是，他最近的慾望還有些下降了。以前只要天不來一次，他是鐵定憋不住的，肯定要用其他別的方法也要跟蘇秀月歡好以下，但最近這些日子，偶爾他挑逗一下蘇秀月，蘇秀月藉口外頭有人拒絕了，他也就慢慢熄滅了□□，不會追著她糾纏。不對，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周明寬忽然想起來了，揪著蘇秀月問：“是不是那花茶？”蘇秀月趕緊閉眼裝睡，周明寬哀嘆一聲，大手輕輕拍著她，他有時候還真是傻！竟然就這樣被老媽和媳婦兒各種擺弄！王綵鳳很挫敗，蘇秀月喝了自己精心煮出來的牛鞭湯竟然吐了！她有些自責，也有些無措，這接下來到底該咋辦呢？第二天一早，王綵鳳都不知道該做些啥早飯了，還好，她沒起來一會，周明寬就跟著起來了，周明寬包了早餐，做了小米粥，雞蛋餅，三個人簡單吃了些。蘇秀月照常跟她打招呼，王綵鳳倒是很不安，她忽然有些想放棄了。兒子兒媳好好的生活，可不能被自己打破了。雖然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但王綵鳳心裡還是有了疙瘩，明顯地有些不快。蘇秀月知道王綵鳳的不容易，更何況當初是李銀霞攛掇著王綵鳳來省城的，她也猜到了這事兒少不了李銀霞的主意。她特意抽了一天時間，恰好周明寬休息，倆人帶著王綵鳳去逛街，給王綵鳳選新衣服新鞋子，王綵鳳習慣了穿自己的舊衣服，哪裡肯要新衣服？奈何店員各種推薦，蘇秀月又一直笑眯眯地勸她試試。店員都說了：“大媽，這是您女兒吧？對您真好！還長這麼漂亮！”王綵鳳心中的不快立即消散了，她歡歡喜喜地買了新衣裳，出了店門又後悔了。“花的這冤枉錢！我買新衣服幹啥？又不過年不過節的，要我說該給秀月多買幾件！”蘇秀月挽著她胳膊，周明寬站倆人旁邊，聽著媳婦跟他媽說話。“媽，明寬哥平時都給我買呢，倒是給您買的太少了，是我們不好，以後生活好起來了，還得給您買更多的！”周明寬也淡淡一笑：“就是，您打扮打扮心情也好，過幾年我們倆有孩子了，還得麻煩您幫助帶。”王綵鳳心裡一緊：“你倆打算啥時候要孩子？”周明寬知道他媽著急，也不繞彎子，直言：“打算秀月畢業的時候再要孩子，到時候也能攢到些錢，不至於太拮据。”看看，看看，怪不得李銀霞急，這倆人是打算還等個三四年呢！王綵鳳剛剛才因為買新衣帶來的好心情，轉眼就沒了。但蘇秀月可沒有給她再進攻的機會，她跟周明寬商量了一番，給王綵鳳找了個活兒。這棟樓裡二樓住著個老人，姓黃，早年喪妻，兒子去了北京工作，他如今獨居，生活很孤獨，偶爾蘇秀月下樓的時候會看到他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