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寬沒好氣地說:“行,那我走了。”他離開了辦公室,蘇秀月看著他仍在垃圾桶裡的菸頭,還沒有完全熄滅,她找了張紙巾拾起來完全把它摁滅,這才鬆了一口氣。周明寬沒吃晚飯就走了,蘇秀月也沒管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酒店,只是她一下午一直在想,周明寬說的那句自己不瞭解他。是啊,她自從來了縣城就整天忙得不行,根本沒有時間瞎想其他的,現在一想,她是真的不太瞭解他。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一向遷就她,而其實蘇秀月也遷就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說的事情,她也從來都不會去問。但想想好像確實也不夠負責,無論哪個年代,一個合格的物件的確是要更關心一下對方的。臨下班之前,後廚做了夜宵,今晚上的是麵條,一個服務員捧著麵條很是高興:“正好今天是我生日,這是不是可以當做長壽麵?”蘇秀月又想起來周明寬說的,等自己過了二十一週歲生日就……她猛地一拍腦袋,只顧著自己的生日,可是周明寬的生日是幾號?!想了好半天,蘇秀月才恍惚記得,自己好像問過他一次,似乎,似乎就是今天?抓耳撓腮了半天,大半夜的臨時去買東西也不合適了,蘇秀月想了想,乾脆去後廚找大師傅說了聲,在後廚下了一碗麵,臥了個荷包蛋,打包在飯盒裡,一下班就提著飯盒匆匆朝周明寬住的地方趕去。一路上蘇秀月都在告訴自己,她就是去拿自己的東西,順便把麵條送過去,如果心情好就把麵條給周明寬,如果見了他自己心情不好的話,那就不給。她是有周明寬那兒的鑰匙的,到了周明寬那一層,蘇秀月轉動鑰匙,開啟門,屋裡的兩個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她。客廳沒有開燈,只有茶几上放著個圓形的蛋糕,蛋糕上插著蠟燭,蠟燭柔和的光照得四周並不是很清晰,但也足以讓蘇秀月認出來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是劉楚夕。周明寬心裡一喜,直接走到蘇秀月面前:“你過來了?”蘇秀月冷笑一聲:“我來拿我的東西啊,我的東西不還在你這兒嗎?”她直接繞過他,去臥室裡拿自己的東西,一邊在心裡暗暗地罵,狗男女!實際上蘇秀月氣得發抖了,被自己抓到男朋友和別的女人關著燈點蠟燭,是誰誰能不生氣?周明寬趕緊跟進去:“你想什麼呢?今天來的不止她,她還帶了她哥,她哥在衛生間呢。”蘇秀月輕笑,一邊手上不停地收拾東西:“哦是嗎?跟我什麼關係啊?哪怕這會兒你倆正在床上呢,也都跟我沒關係。”她動作極快,不過幾下,東西差不多收拾好了,提起來就要走。外頭響起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明寬,你窩在屋裡幹啥?不出來吹蠟燭!”劉楚夕坐在沙發上發呆,眼神悽楚,她以為蘇秀月跟周明寬是分手了的,否則為什麼周明寬生日蘇秀月都不在?可是蘇秀月竟然忽然出現了,還直接朝臥室裡去,這樣子是兩個人都已經那樣了吧。她真佩服蘇秀月,敢那麼大膽!周明寬把蘇秀月反鎖在屋裡,直接出來說:“多謝你們兄妹倆幫我過生日了,過幾天我請你們吃個飯,你們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劉楚夕她哥本身就是被劉楚夕硬拉過來的,在周明寬這兒也沒暖氣,沒空調,凍個半死,他也不願意待,趕緊就要劉楚夕一起走。而周明寬則是目送著他們離開,立即火速衝回臥室裡,虎視眈眈地看著蘇秀月;“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蘇秀月,你成功踩到了我的底線!”蘇秀月趕緊拿被子擋住自己:“你要幹什麼?不去吃你的生日蛋糕?周明寬你可別耍流氓,不然我打死你!”周明寬直接連著她和被子一起壓在身下:“蛋糕哪有你好吃?蘇秀月,你跑這麼遠來幹什麼?不就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過生日能沒有禮物嗎?”他說著,滾燙的唇就貼了上去,蘇秀月一個勁兒掙扎,周明寬卻就是不放開她,半晌,才氣喘吁吁地質問她:“不是說我是你的男人嗎?蘇秀月,你那股勁兒呢?” 他不再溫柔,熾熱的大手直接朝蘇秀月衣服裡伸。原以為她會反抗,會像之前一樣示弱然後逃脫,周明寬意外的是,蘇秀月忽然伸出手來直接解開他胸前的紐扣。“周明寬,你不就是覺得我不夠喜歡你媽?今天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是事實,但我要主宰我自己的人生也是事實,如果你喜歡我,你最好享受好當下這一刻,以後會怎麼樣,咱倆都說不定。”她臉龐嫩得像潤玉一般,忽然湊近,然後主動吻了上來。大冬天的臥室,雖然關著門窗,但也冷得嚇人,可此時這倆人卻渾然不覺得冷,周身都熱得燙手。周明寬震驚於蘇秀月的舉動,直到她被蘇秀月反欺上身之後才記起來低吼:“你做什麼!”這種事情,她也要搶個主動權嗎?蘇秀月俯下身摟住他的脖頸,生澀又帶著疼痛:“我不會讓著你的。”胡鬧!簡直是胡鬧!他畢竟是男人,幾下制服了蘇秀月,而後更是把她翻了個身摁住她的肩膀,蘇秀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