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星輝。黃少天望了望天空,原來是夜晚來臨了。燒烤的食材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不少學生已經呼朋喚友圍在了篝火旁,火光沖天,沾染了夜色。鄭軒依舊坐在樹後,聞著陣陣肉香,十分尷尬。“為什麼不能讓他們活著?”黃少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鄭軒能夠感覺到,樹彷彿消失了,黃少天就在自己的身後,不禁連呼吸都停了。“怕他們的感情不能夠讓他們存活於世,活著,不如死去。”“這就是你對同性戀的看法嗎?”鄭軒嚇得捂住了嘴。“黃少!開吃了!再不過來,我們就吃光光了!”不是的,故事中的那對少年,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活著不如死去,可是死亡都無法把他們分開,又何嘗不是新生?不過喻文州並不打算告訴黃少天,因為現在的黃少天還不懂,等他懂了,他就一定會再來問自己。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有一次,他會知道答案的。黃少天最後看了一眼喻文州,眼神中隱約有一絲惱意,但也有可能是被火光染上後出現的幻覺,因為一轉頭,黃少天就笑著跑向了那位召喚他的同學。鄭軒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喻文州,咬咬牙,還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喻文州的臉上沒有任何驚訝,點點頭,便向前走去。鄭軒跟在後面,搖了搖頭。黃少天沒懂,他鄭軒倒是懂了,真是壓力山大。燒烤大會結束後,襯得接下來幾天的補課生活有點平淡無奇,倒是某天晚上,喻文州心血來潮,講了幾個鬼故事。恐怖恐怖不好說,但是挺意猶未盡的,惹得好幾個人第二天跑去問他故事裡的一些細節問題。喻文州一開始沒有回答,問的多了才挑幾個感興趣的回答了一下,可是見那些人還是孜孜不倦的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坦白告訴他們:“故事是瞎編的,就算解釋清楚了細節也都是事後臨時編的,沒有多大意義。”或許是喻文州說的時候語氣過於認真,眾人才明白過來,喻文州大抵是被問煩了又不好意思拒絕才這麼說的。黃少天圍觀了這一切,恍然發現喻文州原來不只是對上次那個故事編的沒頭沒腦的,而是所有經過他嘴的故事都是一個德性,慢慢的,也就對那晚的事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