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藍河一聽這幾個問題,心想葉修可真是問錯人了,大學之前的生活,大春基本一無所知,這問了也白問,碰到葉修如果還不信的話,大春可不就要被折磨瘋了嗎?“誰知道他又在玩什麼戰術了,我就想知道,你們談戀愛,關我毛事?”“不好意思啊大春,下次我會叫他注意的,你放心啊,我保證他不會再騷擾你了!”藍河賠著笑。“還有下次,我直接摔手機。”“別摔,下次他再打你,你把手機送我,我來跟他談。”說著,藍河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給葉修發簡訊,訊息十分透明地涵蓋了讓葉修不要再去騷擾春易老的請求以及如果想知道自己的事可以直接問,並保證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春易老見藍河正在專心致志地發資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給誰的,於是就端起吃剩下的飯盒,說道:“你慢慢吃,我先走了。”“等等!”藍河叫住了春易老,“晚上幾點下班?一起聚一聚?”春易老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打你電話。”“別……”“那發你資訊?”“夠!”“那……”藍河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聯絡的方式,只好小心翼翼地說,“要不我下班之前給你去個□□訊息?”“行吧。”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似的,藍河總算是鬆了口氣,一臉同情地看著春易老走遠了,這才轉過頭,將飯盒拿近了一些,開始了今天的午飯。因為工作不多,藍河難得可以準時下班,臨走之前特意給春易老發了□□,告知聚餐地點,收到回覆後,這才放心地關了電腦走人。到了餐館包廂,藍河發現只有自己是先到了,其他休息的如筆言飛說是堵在了半路,不休息的如入夜寒說是搶完手頭這個boss就撤,還有一個備戰通宵夜班的曙光旋冰則表示等幫入夜寒搶完boss就過來。至於春易老,從很久以前開始,每逢聚會就是最後一個到的,雖然現在不做會長了,但也還是要做一名上進青年。就這一點,藍河其實是相當敬佩春易老的。選單就放在藍河的眼前,服務員剛剛被藍河禮貌地先請了出去,他拿起選單,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看到好友喜歡的菜色便默默地記了一下。等他把一本選單翻完,曙光旋冰和入夜寒就一前一後地推開了包間的門。“老藍,你可真夠早的啊!”“今天很空,下班比較準時,要平時,可不一定。”“聽口氣,看來已經很習慣新部門的步調了啊。”“是啊,也不看看我許博遠是什麼人,那可是從第十區活著回來的人啊!”“結果卻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筆言飛這時也推門而進,顯然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此時也很自然而然地就插了進來。筆言飛一句話說得藍河臉有點紅,見此,其他兩人便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藍河聽著這樣爽朗的笑聲,突然覺得有些感動。沒有人嘲笑他,即使他喜歡的是個男人,也沒有人質疑他,即使他喜歡的是一個幾度把他們折磨瘋的男人。他們把他當兄弟,所以能夠理解和包容他所有的一切,即使一開始他們被矇在鼓裡。朋友,不就是如此嗎?在他們幾個的調笑聲中,藍河又把服務員請了進來,將之前默唸的幾個菜報給服務員聽,每說一個,都會聽到有人說“這個我愛吃”、“我喜歡,就這個”諸如此類的話,有曙光旋冰,有筆言飛,也有入夜寒,就連春易老,都有這三個人幫他喊上一聲。等藍河報完菜,服務員還沒出去準備,這些人就忍不住一個接一個地給藍河點了三十二個贊。這個誇他記性好,那個誇他賢惠,就差沒學葉修給他安個“頭號保姆”的稱號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藍河曾經給興欣做過五天白工。就在這麼一個讓藍河哭笑不得的氣氛下,春易老推開了包廂的門。“遲到!罰酒!”曙光旋冰一見春易老,拿著茶杯就往他面前一放。茶水濺在桌上,灑出幾滴水花,春易老端起茶杯,看了曙光旋冰一眼,仰頭喝下。雖不是真酒,但春易老這毫不拖泥帶水的喝法倒是真喝出了幾分豪邁,一時之間,桌上氣氛陡然驟變,一幫人從調笑藍河立馬轉移到了春易老身上,硬是叫人足足喝了好幾杯水。春易老原本還在為葉修的故意騷擾而憂鬱,但是在中午和藍河說開,手機也安靜了一個下午之後,心情總算是大有好轉,再被幾個好友這麼一鬧騰,胸口那一點點的鬱結也完全消失了。俗話說,酒桌無朋友,可到了藍河他們這兒卻是相反的,不知有多少個日夜,正是他們這一幫人在這一張小小的餐桌上解決了無數個煩惱以及麻煩。他們互相扶持,並肩戰鬥,在藍雨站穩了腳跟,在網遊部開拓了事業。在此期間,藍河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歡樂和苦悶的瞬間,唯一記住的,便是眼前這幫人。因為榮耀,我才會來到這裡,因為有你們,我才會如此熱愛藍雨。如今雖然主動離開了曾經賦予滿腔熱情的網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