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真能幹,連淘米都會,不簡單啊葉神!”藍河邊笑邊說。“又嘲諷我?”葉修一挑眉,走到藍河跟前。“難得……唔……”藍河抬頭剛想說話,就被葉修吻了個正著。“說了不許叫我葉神,你犯規了,這是懲罰。”藍河想說這樣的懲罰多來幾次也不為過,可內心的羞澀還是讓他緊張得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把剛摘下的爛菜葉一起扔在好的菜裡了。“靠!”藍河趕緊將那些爛菜葉撈出來,手忙腳亂了好一陣,結果罪魁禍首卻在一旁捂嘴偷笑。然後,對葉修來說就沒有然後了,好像煮了個飯就真的證明自己還是有點生活技能似的,之後便心安理得地打榮耀去了。“哎?那個剛才還在說要幫忙的,結果只是煮了個飯就跑了嗎?”藍河正在等水燒開,百無聊賴之際便背靠著灶臺調侃起葉修來。葉修將嘴中的煙夾在手中,往垃圾桶彈了彈,然後說道:“是啊,因為我只會煮飯嘛。”然後又把煙叼上了。“哪有人會煮飯卻不會做菜的?”藍河笑著走過去,在寫字桌裡拿出一隻菸灰缸遞給葉修。葉修看了藍河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呃……”藍河自然沒有忽略掉葉修的眼神,別過臉,硬著頭皮說道,“以前壓力大的時候抽過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已經戒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藍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惆悵起來。葉修看著藍河,將煙往菸灰缸裡一掐,然後拉著藍河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反覆地摩擦著。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藍河能感覺到他是在安慰自己,便把臉又轉了回去,正想要用笑容表示一下的時候,卻聽葉修開口說道:“以後都不會了……”笑容凝結在嘴角,內心一陣悸動,彷彿多年來所承受的壓力一下子就被人給解除安裝了一樣,從來沒有覺得像此刻這般安心。那種被人所理解、被人所保護的情緒在他體內無限膨脹,最終隨著葉修那句話一起決了堤。噗嗞——還沒等一把辛酸淚掉下來,藍河一聽到水撲出來的聲音,“啊”了一聲就趕緊奔向了廚房。等他關了火,回過神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之前所醞釀出來的那種情緒也早已消失殆盡了。“謝謝你,葉修。”最終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沒有創意的話來。“與其跟我說謝謝、對不起之類的,不如多說兩聲我愛聽的。”藍河看著葉修的手在鍵盤上翻飛著,聽著那幾根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出猶如樂曲般好聽的聲音,他說道:“我愛你,葉修。”運動著的手指有那麼01秒的停頓,藍河沒看出來,只有葉修一人獨享了這種突然而至的悸動。水燒開後,藍河便又投入到了做菜的狀態中,雖然時不時地會和葉修搭兩句話,但也多半是在鬥嘴皮子。比如藍河問葉修為什麼只會煮飯不會做菜,葉修告訴他是因為小時候家裡還沒請保姆,碰上父母不在家,就經常和同樣懶得出門覓食的弟弟葉秋打賭,輸的人要做菜加洗碗,贏得人只需要煮飯就可以了,於是葉修的煮飯功夫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練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葉秋從小就是被他哥哥葉修黑到大的。藍河在心裡為葉秋默了個哀,忽想自己以後該不會也要這樣被葉修黑一輩子吧,然後果斷地在廚房吼了一聲:“葉修!”“怎麼了?”葉修應著他,卻是連頭都沒回。這個態度更加坐實了藍河的想法,於是又吼一聲:“葉修!!”“你這是慾求不滿想求我臨幸你嗎?”葉修終於是捨得放下電腦去看一眼藍河了。“不,我只是想請你幫忙。”藍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哎?剛剛還在嫌棄我,果然是慾求不滿嗎?”雖然這麼說著,但葉修還是放下滑鼠,走到了廚房。“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處理掉,好嗎?”藍河繼續皮笑肉不笑地指著灶臺上的青椒、菜心、多寶魚說道。“就這樣?”葉修看了一眼那些菜,然後抬起藍河的下巴,湊近了說道,“真不是慾求不滿嗎?”“慾求不滿你妹!”藍河打掉葉修的手,然後將剛才指的那些東西一股腦扔給了葉修。儘管葉修嘴上充滿調笑,但手倒是十分迅速地動了起來,除卻把洗到一半的青椒掰斷了,菜心的葉子部分捏爛了以及殺魚殺到一半把魚放跑了以外,葉修還是幹得挺認真的。“然後要怎麼辦?”葉修拿著刀看著砧板上好不容易死透了的魚問道。“刮魚鱗。”藍河說道,然後看著葉修一手按著魚一手拿著刀正要下手的時候,他放下了鍋里正在煲著的筒骨湯,趕緊把刀給奪走了。“怎麼了?”“我來。”“我這不是幹得好好的?”“不行,殺魚這種事不適合你幹!”藍河態度異常堅決地說道。“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你是在嫌棄我嗎?”說著,葉修又想把刀拿過去。藍河手一縮,直接放到了身後,動作幅度略大,看得葉修心驚膽戰的。“只有拿刀這種事不行!”藍河退後一步,無比認真地說道,“你的手……我不可以讓它受一點傷……”葉修愣了一下,轉而摸著藍河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