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買了不少,每個口味一種。”葉修從口袋裡挖出六、七根棒糖,像是獻寶似的捧到了藍河的面前。藍河看著口味不一的棒糖,挑了一根巧克力味的,剝開糖紙,抿了一口,然後對葉修說道:“走吧。”“去哪?”“有錢嗎?”葉修將棒糖放回口袋,又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全部家當,妥嗎?”藍河笑著點點頭,將棒糖含在嘴裡,拉起葉修的手就往醫院門口的方向走。“走這麼急做什麼?”“私奔能不急嗎?”“確定要這麼做?”“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方法。”“行,都聽你的。”“嗯。”雖然是私奔,但藍河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在爸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之前,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減少衝突。藍河牽著葉修的手一路走過醫院走廊,不是沒有人注意,也不是沒有人指指點點,但這一切都和他們無關。在醫院大門口,兩人正巧遇到了買飯回來的許博飛,本來就是買給葉修吃的,葉修倒也不客氣地接過了。當許博飛問起兩人去哪裡的時候,藍河只讓他好好照顧爸媽以及隨時保持聯絡。藍河雖然沒有明說,許博飛也看出兩人這是要私奔的節奏,不知怎麼的,就有點興奮起來,一邊關照葉修要好好照顧藍河,一邊打包票讓藍河放心,就算是他不在的時候,也會努力遊說父母。臨走時,藍河笑著拍了拍許博飛的肩膀,再無一句話。64、64“吃嗎?”葉修端著個飯盒問藍河。藍河搖搖頭:“吃飽了出來的。”兩人坐在街邊,街燈是他們唯一的照明,昏黃的燈光下,兩道被拉長的影子融合成了一條,像塊黑毯鋪在地上。因為是條老街,來往的人很少,兩人不說話,也就沒了其他聲響。在他們的身後開著一家水果店,轉過頭看去隱約還可以看到店內老闆正無聊地趴在收銀臺上打盹。葉修吃了兩口飯,然後問:“手還疼嗎?”藍河看了眼還沾著點點血漬的手背,輕輕地捂了上去,回答道:“不疼,就針口那麼大,被蚊子咬一口也不過如此。”“你還敢提蚊子?看看你的手,還有腳,餵了一晚上的蚊子,你也算是為蚊蟲界作出貢獻了。”說著,葉修將筷子往飯裡一插,然後像是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藥膏,“好多地方都破了皮,擦完就別再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