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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他對著他們大喊,聲帶撕扯著胸腔的某處,他感到了劇痛,可喉嚨就像是被堵了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背道而馳,越走越遠。這個時候,藍河發現自己能動了,他本能地想要去追葉修,卻是被一股力量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夢裡的自己蹲在地上一動不動,藍河看著,有點心疼,想要安慰他,可剛伸出手,另一個自己就緩緩地抬起了頭……床頭櫃上的鬧鐘此刻顯示的時間是3點15分。天未亮,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秒針在錶盤上奔跑的聲音和藍河喘著粗氣的聲音交匯著,其餘屋內的一切都安靜地讓人恐慌。夢境都是假的,但最後一個畫面卻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得直到此刻依舊清晰地刻在藍河的腦海中,無法揮散。夢境裡最後一個畫面是他在笑,笑得很燦爛,看不出任何悲傷——所以,他被嚇醒了。藍河低著頭坐在床上,他仔細地回想著這個夢境,卻是越想越後怕。和葉修吵架就已經夠膽戰心驚了,最後自己還笑了是幾個意思?藍河閉著眼睛想了一下,如果和葉修真的分手了,自己會是什麼表情。他想了很多種,有哭泣的,也有強顏歡笑的,甚至還有笑得一臉燦爛可眼底卻是無盡哀傷的。是什麼樣的分手才能讓他笑得如夢裡一般燦爛呢?不是藍河想不到,而是他根本不敢想。唯一的可能就是——解脫。如果說和葉修的交往是一種枷鎖,那分手無疑就是一種解脫。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倆至今為止的感情到底算什麼?黑暗中,藍河長嘆了一口氣,既是無奈,也是無解。48、48假期最後一天,藍河在離開家之前和許博飛進行了一次長達一小時的談話,話題的中心自然是喻文州之前提到過但被藍河無視了好久的那件事。藍河的想法很簡單,他明確地告訴許博飛,如果他們兩個都去了藍雨,父母絕對會崩潰。而許博飛卻告訴藍河,雖然他現在對榮耀感興趣了,但也只是針對單人競技這一塊,何況他自己也有想做的工作,所以什麼職業選手,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在得到許博飛對成為職業選手沒什麼興趣的答案之後,藍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在這次談話的過程中,許博飛還對藍河坦言了自己會對競技感興趣是因為葉修,而藍河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兩人私下一直有聯絡,有時候葉修也會陪許博飛去競技場玩兩把,雖然從來沒贏過,但許博飛還是從中體驗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感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很燃也很受教。這一切,都是在藍河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發生的,無疑帶給他不少震撼。葉修的忙碌他不是不知道,可就算這樣,他還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許博飛打榮耀,反而說好了要一起玩的自己卻失了信。葉修此舉,要說不是為了自己,誰信呢?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藍河忍不住給葉修打了個電話,就許博飛對職業選手不感興趣為話題想要套套他的話,結果這傢伙立馬就承認了,反倒讓藍河有點不知道怎麼將話題接下去了。“我不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但既然你知道了,我要是再隱瞞,那就是我的錯了。”葉修在電話裡如是說道。藍河聽著這話,心想果然是葉修,什麼有所隱瞞,在他眼裡都不算是個事兒,只不過是你沒問我沒必要說而已。“那你覺得什麼事才是有必要說的呢?”藍河問他。葉修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好半天才慢慢地說道:“任何有可能會傷害到你的事。”胸口的某處因為這句話而顫了一下,藍河卻固執地認為一定是剛才車子顛簸了一下,可是手卻不自覺地捂住半張臉笑了起來。藍河是傍晚時分到達出租屋的,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之後,他便打電話給黃少天,向他要了喻文州的電話後才借晚飯的由頭將人約了出來。喻文州到的時候,藍河便已經端坐於桌前等著他了,出於禮儀,他還未點菜,只是當他將選單遞給喻文州的時候,喻文州卻又將選單推了回去,示意讓藍河決定。這要在平時,藍河一定不會拒絕,但考慮到對方是喻文州,藍河又忍不住糾結起來。選單在藍河手裡來來回回地翻了三遍,一支筆捏在手裡,隱隱有些發燙,卻還是遲遲不敢下筆。“藍橋你隨意好了,我不挑食。”話雖這麼說,可真的有人什麼都吃,一點都不挑的嗎?藍河盯著選單,依舊糾結。“我和少天的口味差不多,只不過他偏辣一點,我比較喜歡清淡一些的。”看似矛盾的話,卻是為藍河指明瞭方向。再翻選單,藍河心裡總算是有譜了。解決完點菜難題之後,藍河終於有時間正視喻文州了,雖然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人並沒有做什麼表情,但就是會給人容易親近的錯覺。為什麼要說錯覺呢?那是因為藍河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到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可以拉近兩人距離的。喻文州這人雖然平日待人溫和,實際上卻很難有人看透他心裡的真實想法,就好像他在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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