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首《涼州詞》,便是唐代玉門關的寫照。唐代玉門關與立碑的玉門關並不在一個地方,唐代的玉門關位於瓜州縣的雙塔堡水庫附近。但是今天確切的唐玉門關遺址仍未被找到,有人推測,它有可能在歷史的流逝中已然永遠消失。因為此前的事情,隊裡始終雙塔堡遺址因為1958年的雙塔堡水庫而遭到浸水的破壞,在這裡原來有昭忠祠、龍王廟、馬王廟、關帝廟、娘娘廟等古建築,後來都因為年久失修而倒塌。現存的遺址周邊情況已經被考察研究過,但這些地方一般會有一些並不太重要的古代殘留物,給考古專業的學生練手正好。學生們在遺址附近刨土,時而發現一些生活用品的殘片,並不是有價值的古董,不過這些對於他們增長經驗很有幫助。有些殘片可以看出屬於同一件物什,這些殘片可以被用來練習復原技術。在這樣枯燥乏味的旅途中,雖然兩國的考古隊員一切如常,但是老九門的人都是人精,他們和考古隊不一樣,常年都是在生死裡打滾,因此這幾天在吃東西、觀察露營地環境的過程中更顯得小心翼翼,因此嚴重影響了隊伍的熱情。老李頭自從進入沙漠,也不再抽他的旱菸,而是拿著史蒂文給他的地圖在看。從地圖上看,玄奘西行的路線有一部分就是壓著崑崙山脈和喀喇崑崙山的外圍,這些地方在一千多年前都是佛教興盛之地。待學生們收集到了一些素材後,吉普車便沿著葫蘆河往上游方向走。在上游方向,有古代的五烽燧遺址。當年的玄奘只過了前往高昌前往高昌說是重走玄奘西行的路線,到底還是與當年有了很大的不同。玄奘當年穿越流沙域莫賀延磧,到達舊日羅布泊邊上的樓蘭古國,再向西行進至高昌,也就是今天的吐魯番附近。流沙域在玄奘的筆下是“上無飛鳥,下無走獸,中無流沙。”“夜則妖魅舉火,燦若繁星,晝則驚風擁沙,散若時雨”。在古代沒有定位和呼救的工具,在這裡走錯路打翻水囊就是等死。這時的考古隊畢竟不是上個世紀的探險隊,這些絕域中的古城文物也被掠奪得差不多,流沙域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遺址;經過討論,考古隊決定沿著公路直接長途奔襲至高昌故城,在那裡附近有高昌故城、交河故城、古代佛窟、阿斯塔納古墓群等多個遺址,最重要地是,在阿斯塔納眾多貴族的墓葬均被發現,高昌王的墓卻一直沒有被找到。這也正是這支考古隊此次西行的一項重大目標,希望能夠找到高昌王的墓葬。吉普車隊開了一整天,中途遇到了一次不大的沙暴停車等待並吃過一回乾糧,在天黑時分到達了目的地。目的地是高昌故城附近的一個村莊,離高昌故城很近,而阿斯塔納古墓群離高昌故城只有6公里。因為民族宗教等問題,當地人對外來者並不是那麼友好。所幸張起靈所扮的老李頭很有一套,跟當地幾個五六十歲的人很快打成一片,用一個比較高的價格租了村子裡的驢車,還請了兩個當地人第二天一同前往高昌故城。村裡有個政府派來的工作人員來做民族關係工作的,在這裡定居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在這個村子裡也有自己的房子院子。晚上他們就紮營在這個工作人員家的院子裡。這天晚上齊算盤一晚上都在噼噼啪啪算盤打不停,弄得潘子有些煩躁。之間潘子走到齊算盤面前,罵了聲艹,你能不能幹點別的啊,就是來鬥地主都行啊。“你這種人,怎麼能懂我思考問題的習慣。”齊算盤打完一把九盤清,收了算盤,吐出來的話卻挺令潘子意外的,“不是說鬥地主嗎?牌呢?”潘子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齊算盤還真打算鬥地主,就邊在包裡掏出一副撲克一邊咕噥了一句:“就我倆人也不夠啊,那個齊什麼,戴墨鏡那個,嗨,也是個怪人,大晚上的還戴個墨鏡,又不是瞎子。但就他長得最像會打牌的,要不我去叫他過來?”說完潘子回頭四顧,卻沒找著黑瞎子,這時抬頭一看,老李頭手上抱著兩個瓜,身後跟著兩個維吾爾的美女,端著葡萄、杏仁滿滿幾大盤,正在往院子裡走,不由得啐了一聲。“這年頭女人的審美壞掉了嗎?還是說西域的風情不一樣,就喜歡老李頭這樣年紀一大把的。”潘子說話粗慣了,反正現在也不是去管什麼夥計,但他的話頭很快被人截住了。“質疑我的魅力,這樣可不好。”這句話伴隨著兩聲笑,黑瞎子走在最後這時才踏進院子,美女放下食物給黑瞎子行了個當地的禮,便出了院子,似乎其中一位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這情況看得考古隊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不用客氣,這些是村民請大家吃的。”黑瞎子笑著招呼其他人,在潘子身邊坐下,拍了他肩膀一掌,潘子只覺得肩膀一痛,隨即看見黑瞎子熟練的掏出一把足可以作為管制刀具的刀將那兩個老李頭抱回來的瓜切成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