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邦的心卻更加緊繃了起來。難怪上輩子的今夜那群歹徒能夠這麼容易就突破了他們團的封鎖線,原來是天氣來相助。不過沒有關係,上輩子他們能成功,這輩子有他在,那可就不一樣了。他低聲朝蘇向前吩咐了幾句,蘇向前往旁邊的戰友傳去,大家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氣,陳建邦伸出舌頭來舔舔他乾枯地嘴唇,看著前方的眼神卻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終於有幾個人揹著行李往他們這個方向來,陳建邦等人的心神一凜。“冉抗日,你和劉勝利去問一下情況。”陳建邦吩咐道。陳建邦旁邊的兩個士兵從地上起來,陳建邦繼續道:“大年夜還在外面晃悠的情況肯定不對勁兒,你們一定要小心。情況不對就趕緊撤。”兩個士兵齊聲應是。待他們走後,陳建邦和蘇向前一同將手上腰間佩戴的□□取了出來,子彈上膛。蘇向前雖然沒參加過實戰,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不同尋常,再看陳建邦的模樣,他就更加肯定心裡的想法了。他有點害怕,還有點期待。男子漢大丈夫,沒有誰不想建功立業的。山下的冉抗日與劉勝利到了那幾個揹著包袱的人面前,伸手做了個停止向前的手勢:“幹什麼的?”那群人一共有五個,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他們穿的衣裳上補丁帶著補丁,佝僂著腰桿,聽到冉抗日的問話,他們的腰桿更加佝僂了。其中一個男的像是他們的頭,上前一步把身份證明遞給冉抗日:“解放軍同志,我們都是清泉鎮的人,祖上往三代數了都是赤農。這不,今年年初的時候鎮上招工人修路,修咱們熱河到蒙省赤城的路我們幾個就被招走了。這不就要過年了嗎?我們就尋思著回家去看看。”冉抗日拿在手裡開啟手電筒細細檢視,劉勝利繼續問道:“那怎麼到了現在還沒回到家?”還是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跟他們搭話:“掙點錢不容易,我們人也多,就想著走路回來,沒成想我們在草原上迷了路,就給耽擱了一天,要不然我們昨天就該到了。”他的話音一落,剛剛還佝僂著腰桿的幾個人也都紛紛出言附和。冉抗日把手上的身份證明遞給那個男人,和劉勝利對視一眼,兩人在一起共事了三年了,一個眼神,他們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快走吧,馬上就十二點了,你們要是走快點啊,準能趕上年午的餃子。”北河省的人喜歡在新年的初時,十二點之前吃上一頓餃子,聽說吃了這一頓餃子,今後的這一年都能夠順順利利的。冉抗日和劉勝利並不是北河省的人,但是入鄉隨俗,他們已經吃年午餃子已經吃了三年了。那幾個漢子聽了讓那冉抗日的話,喜上眉梢,紛紛朝冉抗日兩人道謝,其中一個居然還從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包自己卷的煙遞給兩人。冉抗日與劉勝利怎麼拒絕都沒有用,另外一個還拿了火柴來給兩人點火。劉勝利兩人裝作盛情難卻的樣子低頭抽菸,然後藉機往兩邊一倒,手也搭在了胸前的鋼槍上。劉勝利大喊一聲敵襲,幾個裝作工人的歹徒懵了一瞬,而後很快便反應過來,像四面分散開來,同時還從手裡拿出了幾把□□。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明明還在寫,都不知道怎麼的就發出來了,我以後我再也不在後臺碼字了。哭瞎了。一會兒有更新是在改錯字和病句,大家在看一遍也可以的。☆、【】劉勝利的一聲驚呼像是平地起的驚雷, 各個崗哨計程車兵們懵了一瞬間, 然後便進入了戰鬥準備。而在陳建邦的這一邊, 他們已經和那幾個人交上手了。那幾個男人是別國留在中國的奸細, 但他們確實是清泉鎮人, 在清泉鎮上也確實如他們所說, 家裡三代貧農。他們的這個身份確實是沒有問題的。但他們卻是忘記了一點,就在昨天, 修路的人都已經陸續的回家了, 從臘月二十九日中午的崗哨交接中他們已經得知,從清泉鎮出去的工人們已經全部返回了。既然清泉鎮的工人都回來了,那麼他們拿的身份證明就必定是假的,身份證明上的那些人要麼是現在還在清泉鎮裡好好待著, 要麼就是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時代的身份證明上面並不帶照片,他們又不是妄想取代那些人的生活, 因此那些人拿著這份身份證明很容易就能矇混過關。還有一點, 就是在冉抗日說年午的餃子時, 這幾人的臉上一臉茫然。這讓冉抗日和劉勝利肯定了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清泉鎮的人, 清泉鎮的人多麼的看中大年初一零點的這頓餃子他們是知道的,要是正真的清泉鎮人,他們剛才就不會順著他倆的話說下去繼續和他們寒暄,而是會表現出焦急等神色,他們是奸細!若是沒有陳建邦,這會兒正是人最困的時候,大家迷迷糊糊的可能隨便一看就會把人放過去了, 上輩子就是這樣的,並且這群人心狠手辣,在被士兵放走以後還繞路回了原地,將正在昏昏欲睡的站崗計程車兵們割喉。士兵們的屍體直到清泉鎮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