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知道啦。”毛金蘭加了兩件衣裳,出來時黃大嫂已經並不在牆頭了。她去了廚房,把封著灶膛門的木板拿開,往裡面加了根柴火,再從門邊的袋子裡撿出兩個土豆放進去熱灰煨著。窗臺上的兩疙瘩姜洗乾淨拍碎一疙瘩,鍋裡的水開後將薑片放進去熬著,等薑片的味道全部熬出來以後她盛在碗裡,連姜碎帶著水全都吃了進去。老薑特別辣,毛金蘭吃完了渾身都是汗。在灶膛面前坐了坐,估摸著土豆也熟了,她用小木勺舀了兩小勺辣椒麵放在木碗裡,再放入兩勺子的鹽巴,味精也放一點點,混合均勻後端到灶邊坐下。把灶膛裡的土豆扒拉出來,按了按,果然熟了,毛金蘭一邊吹著氣一邊兩手倒騰著扒了皮,一手捏著土豆的尾巴,伸進辣椒麵碗裡蘸了蘸,放進嘴裡裡咬了一口。辣味最先進入口腔,緊隨而入的是咸和鮮,咬碎土豆,又軟又面,十分巧妙地和辣椒麵融合在一起,這滋味太美了,毛金蘭幸福地眯了眯了眯眼睛,真好吃,怪不得毛金麗那麼喜歡吃燒土豆呢。果然還是嫁人了爽,嫁人自己當家做主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像以前,像這樣的浪費糧食的吃法,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兩個土豆下肚,再加上剛剛喝的那一碗薑湯,毛金蘭的肚子都飽了。鍋里加了水,再檢查了一遍確認不會有什麼安全隱患後她便去了臥室。院子裡的雪已經堆到她的腳背了,但毛金蘭看看天,絲毫要沒有要停下的樣子,反而有越下越大的架勢。陳建邦又還沒有回來,毛金蘭便有些不安了。她想了又想,便到了廚房去,又煮了一碗薑湯放在廚房裡溫著。陳建邦回來時天都已經黑了,毛金蘭在房間坐著等他,他一回來毛金蘭便下地穿鞋:“我在廚房裡給你煮了一碗薑湯,放在鍋裡了,你先坐著,我去拿。”陳建邦聽完腳步一轉就出去了:“你快好好在屋待著吧,外面下那麼大雪,別出去劃倒了。除了薑湯,還有啥是要我端進來的不?”“那你再端盆熱水進來,把你的腳丫子洗洗,你在外面跑一天,腳臭死了。”走到院子裡的陳建邦聽到這話,腳步一滑,差點沒摔倒。他咧開嘴無聲地笑。夫妻感情好就是好,他這輩子和毛金蘭關係多好呢。哪裡像上輩子,像這樣親近地話毛金蘭從來不對他說。有再多的不滿都憋在心裡。開啟廚房燈,開啟鍋蓋,一股生薑特有的腥辣味傳來,陳建邦皺著眉喝完。這可是他媳婦兒給他單獨煮的分開發,還是都攢做一章呢?攢做一章的話就得到十一點左右,要是一章一章呢,下午就能發了。☆、【】這個問題問得陳建邦內心一緊:“媳婦兒你聽我解釋,那啥, 任務危險, 我不也是安全回來了嗎?我都安全回來了, 那些驚險的事兒咋還能跟你說呢, 那不是讓你擔心麼”陳建邦覺得自己這事兒做的挺對的,部隊的人誰不是這麼幹的?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他這個事兒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弄得整個團都知道了。特別是這幾天去連隊,個個都還來圍觀他,說實話, 他是很不習慣的。從昨天開始他就覺得毛金蘭遲早要知道他任務的那些事兒, 他很後悔,早知道他就跟毛金蘭實話實說了,省的他還要挨毛金蘭審問。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他實在是沒想到毛金蘭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心裡苦得慌,他發現他重生以後別的不怕,就怕毛金蘭生氣。上輩子他還笑話謝鴻文是妻奴氣管炎呢, 沒想到一朝重生, 他也成了氣管炎,真的是,天道好輪迴啊。毛金蘭微笑著對他點點頭:“你說的對,那這篇我們就翻過去了,以後你出任務別跟個傻大膽似的往前衝那就比什麼都好。在做危險的事兒之前要想想我,想想家裡的人。要是實在不行,想想我們以後的日子。”毛金蘭已經想過了, 過去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再說也沒有用了,她只希望往後陳建邦再遇到這樣的危險的時候是他能多為她們考慮一番。她沒發要求陳建邦見死不救,也沒法讓陳建邦給他做保證,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在戰場上,在危難時刻,陳建邦不屬於她,他是屬於國家的。毛金蘭說一下,陳建邦的頭就點一下。說到孩子,陳建邦心熱了,毛金蘭心裡也有些不自在。陳建邦心頭髮熱,身子一傾就要過來摟毛金蘭,毛金蘭一腳就把陳建邦踹到了一邊。“這個篇是翻過去了,那我們就來聊聊方美媛。”陳建邦一臉茫然:“方美媛是誰?”“還裝傻?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陳建邦抓耳撓腮地在想,但想了很久他都沒想起來方美媛是誰。縱觀前世今生,他的生命中都沒出現過這麼一個人物啊。“媳婦兒,我真是的不知道啊。”毛金蘭看陳建邦不像作假,心裡的煩悶稍稍去了些:“你再想想,通訊科的,你受傷住院的時候老去醫院看你的。”毛金蘭這麼一說,陳建邦便知道毛金蘭說的是誰了,他不甚在意地道:“哦,你說她啊,她確實是天天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