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過後來的客人便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和毛金國關係特別好的。人少了她們說話也就更加隨意了,毛金蘭便把她要去隨軍的訊息說了,周圍的空氣一下子便凝固了下來,這個訊息比毛金國和羅永秀要結婚還要來的突然。只不過愣神片刻,大家就都很為毛金蘭高興。夫妻長期生活在一起總好過兩地分居。毛金蘭和夥伴們說話,陳建邦便安靜地在一邊喝水,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袁瓊幾度看著毛金蘭,欲言又止。秦柏林不著痕跡地拍拍她的胳膊。毛金蘭和陳建邦在毛金國家呆到天黑才回去,毛金國親自把他們送到村口,回來時在家門口遇到了毛金麗。她站在牆角處,一臉陰沉地出來堵住毛金國的路:“哥。”毛金國嗯了一聲,淡淡地看著她:“什麼事兒?”“哥,我被佔便宜了,作為我的親哥哥,你是不是應該幫我找回公道?”毛金麗緊緊地盯著毛金國,那眼神兇狠地彷彿毛金國只要說一句不願意她就要上前去抓花她的臉一般。“討什麼公道?你要是不願意,誰還敢強佔?你也別說什麼我是不是你親哥哥的話,在問這句話之前,你應該先問問你自己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哥。”“你當然是我親哥。”毛金麗脫口而出。毛金國笑了:“那好,你說我是你親哥,那你怎麼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小時候有意無意地在爹媽面前告我狀的事兒我就不說了。長大以後也是一樣,不止對我,還對你姐,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一個親媽生出來的,怎麼你就那麼心狠,見不得我們一點好?難道你真的以為沒了我們你就也會像芳芳一樣受盡父母寵愛?別天真了。不是誰都是大伯大伯孃。”毛金麗張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以為她從小做的事兒都是沒人知道的,所以她才變本加厲,自視甚高,覺得家裡誰都不如她聰明,覺得自己能把毛家人玩得團團轉。毛金國想起毛金麗設計陷害毛金蘭的事兒,眼神一寒:“想好好的過日子,就別再在我們面前耍么蛾子,否則現在城裡要斗的破鞋,其中一個就有你。”毛金國說完就走了,徒留毛金麗站在原地,冬日地夕陽照在她的身上,不顯得溫暖反倒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淒涼。毛金麗還沒想好要怎麼對付佔了她便宜欺騙了她感情的龍哥,龍哥的媳婦兒卻領著孃家的兄弟到了西塘村,找到毛家,從後院揪出正在幹活的毛金麗,一句話都不說就上去打。幫著龍哥媳婦兒帶路的小孩兒一見毛金麗被打了,嚇了一跳,尖叫著就跑出去叫了人。西塘村的人聽到有外村人來到西塘村鬧事兒,青壯年們從廚房拿了燒火棍就往毛家衝。到了毛家,毛金麗和龍哥的媳婦兒扭打在一起,龍哥的媳婦兒生的瘦瘦小小的,臉上還有一大塊兒紅色的胎記,幾乎蓋了她的半張臉。她家有個親戚和西塘村裡的人有七拐八拐的關係,冬天大家沒事兒我幹都樂意走親戚。她家那個親戚從別人那裡聽到了西塘村的這件趣事兒,昨天去鎮上到她家歇腳的時候順嘴就說了。龍哥的媳婦兒越想這事兒越不對勁兒,因為李平農就是西塘村的,龍哥恰好那幾天也在西塘村住著,就連回家的日子也跟親戚說的姦夫走的日子分毫不差。回到家,等龍哥的朋友便上門找飯吃了,她心不在焉地做了,等吃過飯,她偷偷叫來龍哥的朋友中口風並不緊的一個人,兩人在廚房一邊收拾一邊說話。龍哥的媳婦兒長得是不好看,但她的心好,龍哥的朋友空手上家來吃飯哪怕心裡有意見也從來不說出口,反而十分熱情地招待了他們。久而久之,他們這些龍哥的朋友對她的評價越來越高,在許多事兒上面也願意跟她講。龍哥上西塘村這件事兒並不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的。那個朋友嘴巴上也沒把門,順嘴就說了。龍哥的媳婦兒當場沒說什麼,卻失手將手裡的碗摔了。龍哥的那個朋友大概也察覺到自己做錯了事兒,當天晚上並沒有多留,一大群人坐了會兒就走了。龍哥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和往常也沒什麼區別,龍哥的媳婦兒輾轉反側了許久,第二天回了趟孃家叫了孃家兄弟就來了西塘村。她也和天下大部分的女人一樣,覺得男人不老實,都是女人勾引的,要是女人不勾引,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那樣的事兒。到了毛金麗家,再看得到毛金麗那張漂亮的臉時,她想也不想的打了上去。李平農雖然也是她男人的兄弟,但卻從來沒有把毛金麗帶到她家去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毛金麗。再來毛家之前,她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和龍哥攪和到一起的賤人容貌畢竟是漂亮的,但她沒想到這麼漂亮。毛金麗常年不幹活兒,手上沒有力氣,哪怕比龍哥的媳婦兒高也根本打不過她,反而被她壓著打了好幾巴掌。但耐不住龍哥的媳婦兒心傷,她一邊打一邊哭,被毛金麗抓了機會打了回來。毛金麗的鬱氣總算有了宣洩的出口,打完了退回來時她順手摸到了一塊兒成人拳頭大小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