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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金蘭點點頭:“謝謝奶奶,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要是有需要,我一定去找您。”毛金蘭溫和有禮貌的樣子將毛金麗的粗俗不堪無限放大,張老太太對毛金麗搖搖頭,和毛金蘭又說了兩句話,轉身走了。毛金蘭在張老太太走了以後,先把毛金麗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在她那張豬頭臉停留了好一會兒,真爽啊,欣賞夠了,毛金麗以為毛金蘭又要打她,嚇得罵人的話都不敢說了,毛金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罵啊,你繼續罵啊,我還沒打夠呢,你繼續罵,我繼續打。”毛金麗搖搖頭,她不敢了,只不過她一定不會放過毛金蘭的,等周大妮回來,看她怎麼告狀。毛金蘭看出了她的想法,但她並不害怕,就像陳建邦說的,現在的她對於毛家來說那就是個小金礦,周大妮那麼精打細算,是萬萬不敢跟毛金蘭撕破臉的,相反,她還要哄著毛金蘭。這也是毛金蘭今天敢打毛金麗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毛金麗老實了,毛金蘭放開她,拿著針線從院外走,走到籬笆門,轉過身:“記得把午飯做了,不然爸媽回來沒飯吃罵的可是你!”毛金麗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著回了房間。毛金蘭去了張老太太家,和張老太太說話。等到周大妮夫妻揹著揹簍從張老太太家走過,毛金蘭才收拾東西回家。回到家裡,周大妮拿著蘆薈擠出汁水在幫毛金麗抹臉,見到毛金蘭把蘆薈往毛金蘭身上一扔,打在毛金蘭的肩膀上,不疼,但是毛金蘭還是覺得難受。“你能耐了啊?覺得自己處了一個當兵的物件就飄了?認為這個家裡沒人能夠製得住你了?你這才處幾天物件,就不把這個家放在眼裡了,你妹妹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看我今天不打你。”周大妮怒不可遏,拿起放在牆角的掃把,一掃把就打在毛金蘭的背上。周大妮打的時候並沒有留手,毛金蘭捏緊自己的拳頭,疼得青筋直冒。毛金麗摸著臉,在一邊看好戲。毛老頭一回來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家裡的鬧劇,不煩到他,他就當做永遠都不知道。耳邊是周大妮的叫罵聲:“你現在真的是能耐了,訂了個當兵的就以為自己在這個家裡可以目中無人了?今天你能打你妹妹。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打我了?”這才是最讓周大妮生氣的。在毛金蘭訂婚後她最怕的就是毛金蘭脫離她的掌控,以後都不聽她的話,之前毛金蘭很乖巧,訂了婚除了老往外跑跟著陳建邦認字以外也沒做出格的事兒。現在毛金蘭動手打了毛金麗,周大妮就覺得毛金蘭飄了,目中無人了,這股氣焰周大妮必須壓下去。周大妮打】衛生所在東塘村, 東塘村也是十里八村裡人數最多的一個村,改革開放後東塘村就成了鄉了,因為是鄉,衛生所自然也建造在那裡。陳建邦騎著車,毛金蘭坐在車後座上,陳建邦一邊騎車一邊思考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讓毛金蘭脫離毛家的。到了衛生所,一個老大夫戴著眼鏡在看報紙, 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在一邊的小床上呼呼大睡,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拿著抹布打掃衛生, 毛金蘭進來, 去和那個小姑娘說了,小姑娘將她帶到後面的小房間裡, 給她看了後背。“沒什麼事兒,就是有點淤青,藥都不用擦, 不過你手臂上的傷口就要用一下紅藥水了。”毛金蘭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她的手上被毛金麗抓了一個口子,早就不流血了, 但是皮被帶起來得有點深, 此時看去, 血肉模糊的一片, 還有些發黑,她之前只顧著傷心了,都忘了這個傷口了。想來陳建邦也是見到了她的這個傷口了才說帶她來衛生所的吧?小姑娘找來一瓶酒精, 那棉花蘸了一點點給她清理傷口,酒精有刺激性,才一擦上,毛金蘭就倒抽了一口涼氣。小姑娘手都沒有抖一下:“酒精就是這樣的,疼得慌,一回兒就好了。”小姑娘說得沒有錯,疼過後手上冰冰涼涼的,傷口創面不大,就一溜,小姑娘去櫃檯上面拿了一瓶紅藥水,拿棉籤蘸一點點擦在傷口上,別的什麼也不用管,連紅藥水都沒分給毛金蘭一點。對於這樣的,毛金蘭早就習慣了,這個年代物資匱乏,這體現在方方面面,在藥品方面尤其是,像毛金蘭這樣的傷一般的人都是在家裡挺挺就過了。要不是看在陳建邦穿的那身軍裝的份兒上,像毛金蘭這樣的上傷口剛進衛生所就要被老大夫罵個狗血林頭。陳建邦給來了錢,小姑娘沒要,也不是啥大問題,啥藥也沒咋用,要錢幹啥?這不是折辱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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