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邦把小孩兒放下後便開始給小孩兒做急救,等孩子吐出嚥到肚子裡的水了以後小戰士便在陳建邦的耳邊說起了小孩兒的基本情況。這幾個孩子都是鎮委大院裡住的,今天元旦,家家戶戶都忙,他們趁著大人不注意就跑了出來,鎮上紅衛兵多,最愛找他們這樣的人的事兒,一點兒也不好玩,後來便有人提議到河面來玩耍,在那小孩兒掉下水之前,他們已經在冰面上玩兒了很久了。陳建邦無意責罵這些熊孩子,這天太冷了,那孩子掉到那麼涼的水裡待了那麼久再不送去醫院陳建邦都怕他完蛋了,小戰士跟著陳建邦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你們快回家去,把那家大人叫到醫院去。”那幾個孩子也知道自己創了禍了,都不用小戰士趕他們,他們就撒著丫子往鎮上跑。陳建邦將孩子送到車上,車上到底要暖和一些,在毛金蘭的幫助下給那孩子把衣裳給扒了,毛金蘭把給天賜買的毛毯拿了出來裹在他身上,外面再裹上一層軍大衣。那小孩兒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凍傻了,陳建邦和毛金蘭這麼弄他他都沒啥反應。“這些孩子咋回事兒?”毛金蘭從軍用水壺裡倒出一杯熱水,放到那孩子嘴邊讓他喝下。陳建邦冷著臉:“調皮,找樂子呢。”毛金蘭頓時就不說話了。到了衛生院,陳建邦把孩子送進醫院給了大夫,沒多大會兒便自己出來了,他已經跟大夫說清楚了,大夫自己就會給鎮委大院打電話,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操心。回到家屬院,牛老太太已經將她家的炕燒的熱熱的了,毛金蘭上炕上側躺著,把孩子放在身邊,將衣服撩起來給孩子餵奶,她的奶水今天早上才下來,餵了這孩子一頓以後她便不願意喝奶粉了。一早上了,她早也餓了,一聞到味兒便哼哧哼哧的吃了起來,毛金蘭點點她的小鼻子,等她吃飽了,毛金蘭給她換了尿布,用油擦了擦小屁股,她又睡過去了。毛金蘭也躺下眯了一會兒,等陳建邦做好了飯了她她才起來吃。“建邦,你的假期為還有幾天?”元旦過後,陳建邦就該忙起來了,但他請了半個月的假期,就為了在家伺候毛金蘭。“還有小半個月呢,你別擔心。”陳建邦說完孩子就哭起來了,他都不用毛金蘭說就自己起來抱著孩子晃悠:“孩子出生那天我給家裡打了電話,電話裡說媽早就坐車來了,我估摸著時間,明天就到了,我明天到市裡去接她,你在家裡帶帶孩子,早晚飯我叫牛嬸子幫著做。”毛金蘭點點頭:“行,明天一早就去啊?”“明天一早就去。”第二天一早,陳建邦就走了,不到中午他就接到了黃二環,他是開著車去的,從熱河市區到清泉縣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回來正好趕上中午飯。黃二環來了以後毛金蘭的日子就更加廢柴了,每天的日常除了喂孩子就是睡覺,等她出了月子以後感覺整個人都酥了。做了一個月的月子,沒洗澡沒洗頭,毛金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臭了,出了月子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自己好好的洗了一遍。她的月子出來了,春節也就到了,過了年春天也就來了,家裡又該忙起來了,陳建邦將黃二環送了回去。黃二環走了,小天賜就只有毛金蘭一個人帶了,好在這孩子好哄,毛金蘭帶起來並不費力。過了正月十五,甘營長被調走了,調到軍分割槽去,任職副團長,調令下來的那一刻,黃嫂子都哭了。今年甘營長都三十七歲了,在營長這個位置上也坐了四年了,他們夫妻倆都商量好了,要是今年還在清泉鎮不挪窩,甘營長就打轉業報告,他在部隊是營長,轉業到地方一個小地方的一個派出所所長是跑不掉的。沒成想居然有了轉機。黃嫂子收拾行李的時候毛金蘭去幫忙了,她們住的時間久了,東西特別多,光打包都打包了很久,小天賜很聽話,放在炕上自己揮手都能玩半天。她把能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搬不走的東西她都分給了毛金蘭和劉嫂子。黃嫂子搬家走那天毛金蘭她們都哭了,黃嫂子也在抹眼睛,一行軍嫂浩浩蕩蕩地把黃嫂子送到家屬院門口,黃嫂子很捨不得她們,對她們道:“行了行了,你們可別抹眼淚了,清泉離熱河又不遠,坐車三個小時就到了。你們要是誰去了熱河,一定要去我家找我啊,我家就住在那邊的家屬院裡,一打聽那些小戰士準兒知道。”熱河離清泉鎮不遠,大多數軍嫂回老家都是要到熱河去坐車的,黃嫂子這麼一說,大家自然是積極響應。都是客套話而已,沒好到那個份上的,誰有那個臉皮去叨擾啊?甘營長被調走了,陳建邦也從連長升級到了營長,他升遷的速度太快了,堪比坐火箭,22歲的營長,想想都前途無量,一時間,大家對毛金蘭的態度都熱絡了起來,隔壁的喬嫂子更是破天荒的給她盛了一碗自家做的醬,不收下還不行的那種。毛金蘭很是受不了這樣的態度,晚上陳建邦回來,毛金蘭倒了洗尿布的水,順便給他打了一盆洗腳水:“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