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邦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和黃衛華有交集,他覺得黃衛華那樣的人離自己太遠了,不怪他有這樣的想法,上輩子的這會兒他還在清泉鎮當個營長呢,連熱河市區都沒來過幾回。陳建邦在辦公室裡想得出神,王政委來時他都沒發現,王政委端著一茶缸熱水伸手在陳建邦手底下晃了晃:“小陳你想啥呢,這麼出神?”陳建邦伸手捏捏額頭:“這幾天晚上沒休息好,有點頭疼。”“疼啥,出去跑兩圈回來啥事兒沒有。”王政委說著話,何團長也從外面進來了,三人一邊喝熱水一邊閒聊。今天雪下得大,戰士們掃了雪以後沒有訓練,都關在活動室裡學習文化知識,主要集中在背各種條令上。元旦將至,每個團裡都得出幾個節目在元旦那天表演,這是軍區的慣例了,前幾個年他們135團都是選幾個人上臺唱打靶歸來的,這次上級特別提前說了,今年不許弄那樣的大合唱了。這可把何團長這個沒有任何的文藝細胞的大老粗給愁壞了,王政委倒是個知識分子,可惜他的審美差得很,他和何團長一樣都覺得大合唱就挺好的,唱歌多有氣勢啊,他們團裡計程車兵歌聲那麼嘹亮,多有男子漢氣勢啊。何團長與王政委對上級下發的任務做了一系列的反駁言論,然後齊齊把眼光放到陳建邦的身上:“建邦,你人年輕,腦子活,就來說說我們到時候表演個啥?”陳建邦參加過多少次這樣的文藝匯演了,對何團長的詢問,他抬頭胸有成竹的道:“咱們要不在團裡選出幾個打槍特別好的戰士,等文藝匯演那天咱們團表演大槍算了。”何團長摸摸頭髮:“你說的有道理,可文藝匯演場地太小,活動不開啊。”“所以咱們的這個表演肯定和正常的打槍不一樣啊,咱們就讓戰士們表演裝槍,這個是拼速度的,等咱們戰士們都裝完槍了,咱們的表演就完了。”陳建邦他們是屬於炮兵沒有錯,可這個年代的炮兵除了要多訓練打各種炮彈以外還要熟悉各類槍支,畢竟槍支是最後的保命工具。何團長和王政委對視一眼,王政委笑眯眯地對陳建邦道:“年輕人腦子就是靈活,那建邦,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來辦了,這次務必要給咱們135團掙回來一個一等獎,可別在是優秀參與獎狀了。”王政委話是這麼說,心裡壓根就沒指望他們團能拿到一等獎,熱河的整個軍分割槽有好幾個旅呢,這幾個旅的團除了分散在各個縣城的團,留在軍區裡的就有十來個,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拿慣了優秀參與獎的何團長和王政委壓根就沒那個指望。陳建邦正好手裡沒有要緊事,於是接下了這個任務。因為離元旦不遠了,從下午便開始做選拔,他把任務配發下去給各個營長,各個營長再將話給底下的連長,連長下發到排,這樣一層一層選拔出來的人再進行一次比拼,最後拼得只剩下十個人後選拔便結束了。陳建邦原本的意思只想要三個人的,但這個想法被何團長和王政委無情地扼殺在了搖籃裡,不是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麼,人多力量大。在他們之前的參賽節目中,次次參賽人數都沒少過十個。陳建邦選拔完這十個人後便進行了一系列的培訓,非常驚訝的發現在他選出來的這些人裡基本上各個都有成為狙擊手的潛質,給他們一把步槍,他們也能百分百中。這個發現讓陳建邦很興奮,回到家都已經是半夜了,陳建邦卻沒有一點睡意,在毛金蘭睡著了以後,陳建邦便從床上起來了,開啟臺燈披上外套,拿出紙筆開始寫訓練計劃。毛金蘭睡到半夜被尿憋醒,看見陳建邦在工作,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地去了廁所回來,順便去了廚房給陳建邦衝了一杯豆奶粉放在書桌前。陳建邦寫完最後一個字,將手中的筆放下:“我吵到你了?”毛金蘭搖搖頭:“沒有,我起來上了個廁所,都三點了,你怎麼還不睡?”陳建邦道:“有個訓練計劃要寫,這會兒有點思緒就起來了。快上床睡覺了,這大半夜的暖氣也不熱乎。”毛金蘭往床上走去:“你也知道暖氣不熱乎你還大半夜的起來不睡覺,有啥重要的事兒不能明天白天再說麼?非得大半夜的折騰,陳建邦同志,你今年27歲了,可不是20歲的年輕小夥子了,小心明天感冒。”陳建邦豆奶水一飲而盡,也跟著上了床,他的一雙手因為一直裸露在外面而變得十分冰涼,他把手放在暖和的被窩裡,舒坦得讓他長舒了一口氣:“我的身體多壯實你不知道啊?我這麼多年感冒的次數一雙手指頭都數不完,你不知道啊?”毛金蘭翻個身把腳搭在陳建邦的身上,隨口敷衍:“是是是,你最壯實你最棒了。”陳建邦的摸到毛金蘭的腿上,來回摸索:“我還能更棒,你要不要知道?”毛金蘭醒來後也沒輕易睡不著了,她腳動了動:“好好睡覺,別耍流氓。”陳建邦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我還能更加流氓,你要不要試試?”“我不要。”陳建邦翻翻將毛金蘭壓在身